的紅豔豔的紅杏樹。
“多情總被無情惱,一枝紅杏出牆來。”女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公子好名諱。”
“哈,哈,是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爬爬頭,“鶯姑娘的名字才是人如其名呢,吹奏的曲子比黃鶯鳥的聲音還要動聽。”
“多情公子謬讚。”女子道過謝後,重新提起先前的話題,“對了,那句‘好情懷’是何緣故,公子還未向黃鶯解說一二呢。”
“那個啊,”我拿手擦了擦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其實我不太懂音律,先前那樣說,只是因為我感到鶯姑娘的曲子中,雖然飽含著濃濃的哀思之情,但卻沒有讓人聞之落淚的悲傷的緣故。哀而不發,將悲傷緊鎖於心,不至惹人落淚感傷,我覺得能吹出這樣曲子的人,應該是一位心懷廣闊的人,所以,才會說是‘好情懷。’”
黃鶯聞言一愣,“哀而不傷嗎?”
我見狀趕緊補充道,“我就是胡亂說說,鶯姑娘不用往心裡去的。”
黃鶯聞言露齒一笑,“黃鶯並未在意,相反我覺得公子說得很好,多情公子雖自言不通音律,卻只聽一曲便聽出了黃鶯不善表達情緒,隱忍剋制的本質,說是黃鶯的知音也不為過。”說著她慎重施了一禮。
我慌忙朝一旁躲開,“哪裡!鶯姑娘你言重了!如此小事,不值得姑娘行此大禮。相逢即是有緣,我們以君子之交,相處就好。”
黃鶯見我躲得狼狽,忽而粲然一笑道,“好個君子之交!既如此,那麼黃鶯恭敬不如從命了!時辰尚早,多情公子,我們不若到杏樹下的圓桌邊坐下,等月亮出來後一同賞月可好?”
我看了眼面前較之前莫名多出幾分豪情和灑脫的女子,情不自禁的笑著點了點頭。
☆、空山寂寂,秋水悠悠
涼風習習,我站在紅杏樹下,傾聽著身後的一曲曲排簫吹奏出得古曲。
——空山寂寂,秋水悠悠,嶺頭山色,山鳳歸了,孤舟詩渡,寒窗讀夜,慧舟遠渡,思念之風。
莫名的腦海中兩句關於女人之美的話語在此時冒出來:
「女人之美;在於蠢得無怨無悔。
女人,大美為心淨,中美為修寂,小美為貌體。」
以前我總覺得這是一種男權社會下的對女性的壓迫,就類似於某個島國的大和撫子的形象一樣,都是經過層層精密的經濟、政治、文化上的規劃和設計之後的結果。
但現在,在這寂靜無邊的夜裡,聽著這一曲曲彷彿能洗滌人心的蒼茫蕭聲,我突然有些懂了。
所謂的現代的兩……性戰爭,還有各種人權,女權的爭議和反抗之聲——那些都是必經的過程吧,因為如果你連反抗、坦然的表達自己的憤怒讓別人知道都沒有過,又如何才能洗盡鉛華,迴歸空山寂寂秋水悠悠的夜裡,認認真真的體會思念一個人的心情呢。
空,它從來不是讓人拋棄一切,而是捨棄了眾多雜念和虛榮慾望之後,找到那唯一的珍寶的空寧。
突地——
“唉。”很輕的一聲屬於男子的嘆息之聲。
我四下看了看,院子裡依舊是除了我和鶯姑娘娘外再無他人。
難道是這紅杏樹聽多了這樂曲之聲,所以成精了?
“噗。”是又一曲吹奏完後的黃鶯的笑聲。
我不禁臉紅了紅,難道我又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嗎?
黃鶯走過來笑著道,“多情公子,那個聲音不是紅杏樹的。”末了,不知想到什麼,她又補充了一句,“自然也不是什麼鬼怪。”
“那?”
她搖頭笑笑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對我說了句,“還請多情公子後退兩步。”
“哈?哦,好。”我慢半拍的往後退了兩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