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掄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嘶吼道:“聶永臣,你有什麼手段儘量使出來吧!我要是輸給你這幼稚的死小孩,我就一輩子不當護士,天天替你抹地板!”
“你說的喲,別後悔!哈哈哈……”他詭計得逞,愉快的揚長而去。
她惱怒的拾起一本小說回過頭想砸爛他的嘴,然而他已經走遠,只剩狂笑聲不斷傳來。
她氣憤的丟下小說,嘴裡吐出更多的咒罵,“死小孩!臭少爺!沒品、幼稚、無聊的討厭鬼……”
她捂著耳朵,可是他狂妄的笑聲還是隱隱在她耳邊迴盪。
挫敗的盤腿坐在地上,撫著疼痛的膝蓋,她覺得自己的心莫名的受到沉重的打擊。“原來他是這麼的厭惡我啊……”
潘唯真不時望向聶永臣。
“太奇怪了,到底是怎麼了?”見他晚餐一口都沒吃,她再氣他整人的把戲,還是替他擔心。
自從和經理們開完會後,他就一直癱在躺椅上,而且反常的處於發呆的狀態,神情彷佛跑完三十公里般疲憊。
他們到底是開什麼會呀?
而葉奶奶的態度更教她擔心,從下午到晚上她跑了好多趟,不斷來探看他的情況。
啊,難道這就是他發病的前兆?潘唯真突然想起他是個必須有人看護的病人。
“二少爺?二少爺?”
她一連喚了數聲,他沒有焦距的眸子才緩緩轉向她,依然一臉茫然。
“你多少吃一些吧。”蹲在他的身邊,她愈來愈擔心了。
他的眸光停駐在她的身上,卻讀不出任何訊息。
“二少爺,你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教我好不習慣,回神了好不好?”她的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聶永臣飄忽的心神終於被她的叨唸拉了回來,聽見她的聲音,他的手緩緩舉起,撫上她的臉龐,終於,他的眸子對了焦,看見她滿臉擔憂。
“二少爺?”她被他的動作弄胡塗了。
“你擔心我?”他微微揚起嘴角。
“當然,你現在像一坨爛泥,嚇死人了。”
“爛泥?”這是什麼爛形容詞呀?他不悅的聳起劍眉,不過,她對他真誠的關懷卻又讓他心頭熱呼呼的,他就稍稍原諒她好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跟白天開會的事有關嗎?”
聶永臣沉默不語。他一輩子都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更渴望不曾遭遇這種蠢事。
潘唯真被他眼裡閃過的抗拒和渴望揪疼了心,他到底怎麼了?
他的手再次撫上她的容顏。這麼明顯發自內心的關懷,他還以為除了家人之外再也見不到了呢,為什麼?她上午才被他惡整過不是嗎?
先前的看護們因為老是被他欺負,從來不曾真正關懷過他,而她竟然可以不計較那些,原來世上也有這樣心胸寬大的女人啊……
他的身體漸漸失去元氣,虛軟的往後一躺。
時候又到了嗎?他心中嘆息著。
“二少爺?”
“不要叫我二少爺。”他不悅的睞了她一眼。這會兒,這稱謂從她嘴裡說出來,竟讓他覺得刺耳,真是怪了。
“啊?那……聶永臣,你別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啦,我才是那個被惡整的人耶,我都沒捶胸頓足了,你扮什麼悲情啊?”
想起她上午的窘狀,他不禁輕笑出聲。“你一定很恨我。”
“廢話,你去跌跌看,很痛耶!”她下意識的揉揉鼻子。
“我又不是笨蛋,幹嘛那麼做?”胸口倏地一陣抽痛,他撫胸蹙緊眉頭。
“喂,是你整我耶,我都沒責罵你了,你的眉頭幹嘛愈蹙愈緊呀?”她有些慌了,覺得他愈來愈不對勁。
“你不想罵我?”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