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舒服……
“我沒那麼笨,真罵了你,我搞不好會被整得更慘,萬一少爺你一個不爽把我開除了,我連醫院都回不去,豈不虧大了?”
“你想得太遠了,在可以預知的未來裡,你只能乖乖在我這裡當個小女僕。”他不想放她走,不想……
“喂,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硬把我當成女傭,是你整我的手段之一嗎?”
“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女傭,而且是我個人專用的。”捂著胸口,他的氣息愈來愈弱,但令他驚訝的是,因為她的存在,竟讓他發病的過程沒那麼痛楚難耐了。
“聶永臣,你是不是從來沒被人扁過?”潘唯真差點吐血,這傢伙若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囂張,遲早有一天被蓋布袋海扁一頓。
“也不能算沒有。”他有些落寞的苦笑道。發病時,他被那無盡的疼痛扁得可兇了。
她再次因他一閃而逝的孤寂眸光而心疼。這是怎麼回事?這令人不忍的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嗎?見他又捂著胸口,她擔心的坐到他的身邊。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的手探向他的額頭,涼涼的沒發燒呀,他該不會是有心臟方面的宿疾吧?她的小手探向他的手腕測了下脈搏,也還好呀。
“終於看出來啦?原來你的眼睛沒瞎嘛,真是可喜可賀啊。”聶永臣諷笑著。這女人神經有夠粗,他都這個樣子了,難道還不像個病人嗎?
“你的藥呢?這麼多天來,我沒見你吃過藥。”她的手在他背上輕輕撫著。現在該怎麼辦?請院長回來一趟嗎?
“不必吃藥。”他的注意力全擺在背上。她的手很輕柔的撫著他,他又不是嗆到了,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雖然可笑,他卻一點也沒有制止她的打算。
“怎麼可能?院長沒替你開處方嗎?”潘唯真停下動作。
“我是沒藥醫的。”他不悅的蹙起眉,幸好她問完後手又繼續撫著他的背,他才舒開眉頭自嘲地笑了笑。
“聶永臣!”她生氣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自暴自棄?
“笨女僕,別用拳頭,我現在是病人。”他好笑的壓了壓她鼓起的粉頰。
察覺她的拳頭真的捶上他的背,她愧疚的伸伸舌頭,繼續原來輕撫的動作,可是嘴上的數落仍沒停。“我最討厭你這種放棄自己的病人了,想遠離病痛,一定要有堅強的意志力才行。你是很惹人厭,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痊癒。”
“我沒放棄,也不是在開玩笑,發病時痛過就算了,死不了,卻也沒藥醫。”聽著她叨唸,他的心頭有種難以言喻的騷動。
她很兇,說他惹人厭,可是眼裡的關懷卻又那麼的真切。這女人一直以最真的一面與他相處,討厭就是討厭,關懷就是關懷,的確是人如其名,好個真實的女人!
而他,居然就這麼栽了,輕易被這女人毫不浪漫的溫柔擄獲。
在他就要發作的同時察覺這個事實,真是雪上加霜呀!
“居然有這種事?對了,之前我問院長要注意些什麼,他居然只說,在你發病時陪著你就可以,真是奇怪。”潘唯真不解,但眼前的他明明很痛苦呀,難道他得的是目前醫學無法治療的怪病?
見她一臉不敢置信,他好心的進一步解釋。“他說的是真的,我所有的檢查都做過了,但報告上寫著一切正常。”
“你的臉色好蒼白,要回房休息嗎?”
“也好。”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現使不上力。
“你別勉強,我扶你吧。”潘唯真連忙將他架上肩膀,想扶他回房。
“我看算了。”他全身都在痛,可是她粗魯依舊,拉他起身的動作扯得他好疼,這女人,為什麼心意和動作可以分離得這麼遙遠呢?
“睡在這裡不舒服啦,你撐著點,再走幾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