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至少初次見面的感覺告訴他,這位叔公並非深藏不露的角色。
最關鍵的是叔公的眼神,那分明是一位看破紅塵的智者。
見此,朱瞻墉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施禮。
面對這位叔公,朱瞻墉的態度與面對其他藩王截然不同。
僅論輩分,這位叔公便高出朱瞻墉兩輩,就連其父朱高熾在此人面前也不敢有絲毫失敬。
“朱瞻墉拜見十七叔公。”
朱瞻墉向寧王微微行禮。
寧王淡然一笑,親切地抬手製止了他的禮節,笑道:“何必如此客氣,說起來,老夫小時候還抱過你,轉眼間,當初的小孩已長大成人,竟成了我大明的支柱,皇上真是有福氣啊。”
朱瞻墉謙遜笑道:“十七叔公過獎了,侄孫這點成就微不足道。想當年,叔公與祖父的時代,才是群雄並起的年代,叔公當年的赫赫威名,至今仍令人敬仰萬分。”
寧王微微搖頭:“我們那時哪有你的本事,你年紀輕輕便立下不朽功勳,平定北疆,征戰西域,為我大明開拓疆土何止數倍,這樣的戰績便是你祖宗爺爺也不敢說能超越。”
朱瞻墉汗顏道:“叔公切莫如此說,祖宗爺爺雄才大略,豈是我能比擬的。當年祖宗爺爺以一介布衣,歷經數十載艱辛,才成就了今日的大明,我這點微薄之功,不過是趁著大明盛世取得的。”
“若無祖宗爺爺為大明奠定根基,無爺的輝煌,哪有我的成就,這一點侄孫心中十分清楚。”
寧王朗聲笑道:“不錯,勝不驕,敗不餒,你確是大明無可爭議的繼承人,當年我輸給你的祖父,不冤啊。”
朱瞻墉笑道:“叔公說笑了,祖父對您可是敬重有加。”
寧王笑道:“這話你也信?我這四哥是什麼脾性,我還不清楚嗎?當年坑我時可毫不手軟啊。”
朱瞻墉尷尬一笑,對於寧王的話,他確實不便接茬,這是上一代的恩怨,他這個晚輩無權評價先輩間的愛恨情仇。
見朱瞻墉不接話,寧王也不再提及此事,轉向朱瞻墉問道:“此次我來,你可明白我的意圖?”
朱瞻墉望向寧王,輕聲道:“十七叔公是想讓我釋放那些郡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