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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靈異事件(一)

房內一片漆黑,雖是夏季悶熱,但窗戶卻被緊閉閂上,走動間,飛蚊“嗡嗡”於頭頂、耳畔掠過,煩人得緊。

房內無人,她也沒掌燈,摸黑走到了鋪展平整的床邊,於被褥內……默默插入一根針。

細小,不易察覺。

做完一切,她轉身瞥見秀竹月暉屏風後的香爐,想了一下,上前熟稔撥燃,待清涼怡人的薰香嫋嫋,房內的夏蚊皆被驅散走後,她方又悄然地離開了……

翌日

徐山山身著青衿,頭戴方巾,規矩文氣地等在古月伽容攬月小築外,天矇矇亮,清明風怡,她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不多時,古月伽容也整肅了儀容,他長衫束髮,青衣飄飄,步態優雅而出。

當看到楠竹旁站著的“徐出“時,他並不意外:“這麼早來了,用過早膳了嗎?”

徐山山入學前被緊急培訓過學生見師禮儀,她見禮後,便道:“還未,準備與古月先生一道去書院齋堂。”

古月伽容見她身姿如竹,神態松馳,端方少年,著實不像那頑劣不堪,別人口中不可教轉的人。

“那便一起吧。”古月伽容雖與她不熟,但他常慣於各種新生交流,這項業務倒也不生疏:“昨晚可是研文默抄到很晚?”

“並無。”她答得坦然。

嗯,也是,這般早起來迎他,一腔愛師情懷,自是深沉不能熬夜晚睡耽誤了。

“那近日讀了幾篇楚辭論?”

“並無。”

兩個“並無”令古月伽容順暢的交流稍頓了下,他乾脆直接問道:“那你昨日下課,都做了些什麼?”

徐山山笑回他,答得簡潔:“謀劃,用膳,觀星,設計。”

這些事情總結起來,就是她沒幹一件有關學習的事。

……這剛被自己的夫子怒斥退學,被一眾先生嫌棄拒之門外,她這是連半點奮發圖強的決心都沒有嗎?

古月伽容心中沉重地想,應當不是。

她想必是……心灰意冷了。

她既想維持自尊,故作風輕雲淡,那他暫時也不與她討論學習的事情,以免刺激到她脆弱敏感的神經。

既不聊學習,那便聊聊生活方面的事吧。

“昨晚睡得可好?”他問。

徐山山道:“不太好,住處蚊子多。”

她口中的“蚊子”多,可跟別人尋常意義的“多”不同,它是真的成餅成窩,這倒也正常,畢竟都在養陰宅了,像這種水生陰暗生物,只會被催生得越來越多。

前半夜吵,後半夜被她不耐煩一舉滅了,但這種東西滅不淨,一個晚上又得成。

聽到這話,古月伽容好笑道:“你都知曉為我點燃驅蚊薰香,為何自己卻不燃?”

“我為你點驅蚊薰香?”她一臉無法理解。

古月伽容不明白她為何這副表情:“是啊,夜歸時,我見房中窗戶半敞透風,還燃了薰香……不是你?”

他既開口要了“徐出”,近段時間他與“徐出”便是師生關係,同進同出,書院定是會將人就近安排住宿,是以他下意識便認為是“徐出”做的。

她這才注意到,古月伽容今早的臉色不太好,但也不太明顯:“若我說,不是我做的呢。”

不是便不是吧。

古月伽容倒也沒往復雜處想,他道:“那想必是書院安排的其它人吧。”

徐山山但笑不語,她怎麼覺著……他身上好似有事發生了。

——

用過早膳,他們便開啟了忙碌的一日,徐山山身為侍讀生跟著古容伽月的身邊,陪他講堂她聽課,陪他書寫她研磨,陪他指導她跟隨。

到了晚間,他仍不見休息,反倒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