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鮮血四濺,滇國的將士比前幾次都死得慘烈,直直地照著死門闖陣,哪裡還會有生還的人?
“該死,那個可惡的奸細!”
看著倒下的將士死不瞑目,滇國的營帳裡所有將領都對那個不知名的姐恨紅了眼。如果她現在在面前,他們一定會把她千刀萬剮,把她的屍身掛在城樓之上以告慰所有冤死的將士!
可事實是那已經是滇國最後一支精銳,他們估計今天都會戰死在這裡,根本無法手刃奸細了。
為國未死,黃沙埋骨。
所有將士心裡前所未有的悲壯。我以我血薦軒轅,誓死也不做那亡國奴。
“怎麼會這樣?”刺激太大的喬筱揚控制不住地嘔出一口口鮮血,喃喃自語。
喬雲謹竟然算到了我會交出陣法圖,他是故意引誘滇國的人誤入死門的。
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麼看著滇國覆滅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是父親血戰一生護下的江山,我決不能讓它毀在我的眼前,我也絕對不能讓哥哥背上叛國的千古罵名!
喬筱揚瞪著眼死死看著陣法的運算,不顧緊握的手縫裡流出鮮血。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藍田死死地捂住嘴才能不哭出聲來,她不敢打擾像是要比一切都賭上的姐。
對了,是這裡,這裡才是真正的生門!
喬筱揚迅速地畫下新的陣法圖,塞進藍田手裡。
“快,快把陣法圖送去!”
“我,我馬上就去。”
藍田拼了命地向營帳跑去,可卻被守衛一次次攔在外面。
“放我進去!我一定要進去!”
“這是幹什麼?”延陵容從帳中走出,不解地看著灰頭土臉的藍田。
“讓我進去,我手上有陣法圖!”
延陵容盯著藍田看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是喬筱揚的丫鬟。
“你有陣法圖?”
“是。”藍田沒有多想地交到了延陵容手上。
延陵容並不知道喬筱揚剛剛交過一次陣法圖,又想起喬筱揚與喬雲謹是兄妹,知道滇國的情勢早就已經岌岌可危,她咬咬牙把這幅陣法圖拿了進去。
隨後,戰勢大變。
珮國太過依賴這個陣法,因而當滇國派遣一支普通的隊伍照著陣法圖打破陣法時,被勝利麻痺的珮隊一潰而散,隨後又是一場廝殺。
但絕地反擊的滇國將士卻在廝殺裡看到了希望,士氣一度高漲。
最終,這場戰役已滇國的慘勝告終。
滇國七萬兵力,只餘下三千人。
珮國八萬兵力,戰死七萬,三千投降,七千被俘。
苓國三萬兵力,死傷一千,其餘兩萬多兵力不待戰爭結束就已經回了苓國。滇國沒有追擊,畢竟苓國計程車兵其實沒有真的參戰。
城樓之上,季禺望著滿目瘡痍的國土,沉默不語。
延陵容走到季禺身邊,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季禺,謝謝你護下滇國的江山。”
“最後的陣法是你破的。”季禺淡淡道,沒有推開依靠過來的延陵容。
勝了就好。
喬筱揚在城樓的另一邊淡笑著看戰火消散,口裡溢位的鮮血順著嘴角而下,靜靜地靠在城牆上,一身白衣的女子笑得坦然,無聲無息地睡去。
會睡多久,何時醒來又有誰知道呢?
被列為禁地的廂房裡,火燭已經只剩下豆粒一般的餘亮,檀香倒是燃著,也沒有聲息,只是愈往上升就愈是稀薄,最後淡淡地死在這沉寂的空氣裡。
床上,一個隆起的人形就這麼仰面躺著,目光渙散,半天也沒有動過。用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