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呆愣愣地看著鮮血浸染了衣衫,眼眸中閃過幾分陰狠的神色。
不到傍晚時分,京都關於駱府的傳聞,再進入新□。說是楊紅花活活打死了府上有喜的侍妾,用來洩恨,並且由於駱睦是傷殘人士,也是多有謾罵和照顧不周。京都總有好事之人,口舌更是毒辣。楊紅花這幾日根本不敢出門,只要有轎子出府,便有一群乞丐衝過來對著轎子扔饅頭等物。搞得她甚是狼狽,就連平日裡這些乞丐似乎都被收買了一般,死守在駱府的門口。
楊紅花快要氣瘋了,這駱睦當真是不肯罷休,無奈即使她再派人出去傳駱睦的流言。京都裡的人已經不大相信了,況且駱睦腿瘸了,既不能流連於青樓,又不會對她打罵,倒真的傳不出什麼不好的流言。
駱睦丟了孩子,又豈會善罷甘休,待京都的風向都有利於自己的時候。他竟是提出楊紅花犯了七出之罪,要將她趕進家祠之中。楊紅花自是不肯的,駱睦這是要她淨身出戶,並且永遠都被所謂的家祠束縛住。
最終還是驚動了官府,楊家也派了人來解決他們夫妻的事兒。請了附近德高望重的儒士前來,駱府的前廳就坐了一屋子人。自然都是為了評斷他二人和離以及楊紅花是去還是留的問題。
人剛到齊,駱睦就首先發難,他剛說完,不少人就已經站在他那邊。不得不說京都的流言幫了他不少的忙,他頗有幾分得意地看向楊紅花,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好了,駱夫人,下面就該你了!”坐在主位的人是一個乾瘦的老頭兒,此刻捋著鬍子,面色沉穩地看向楊紅花。
楊紅花從一開始就始終低著頭,完全收斂起以前和駱睦爭鋒相對的模樣,相反透著幾分怯懦。此刻聽到老者的詢問,她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駱睦,臉上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瞧見駱睦看向她,又立馬把眼神撇開,似乎受驚的小鹿一般。
駱睦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心裡湧上一股子不祥的預感。
“求大人救命啊,小女子要和離,實在是迫於無奈!”楊紅花猛地朝地上一跪,膝蓋碰到地面上發出些許沉悶的聲響,卻並不影響此刻楊紅花梨花帶落雨的模樣。
廳堂裡的人都微微愣了一下,那老者連忙眼神示意人把她攙扶起來,低聲道:“駱夫人,有何冤屈皆可說出來,老夫定為你做主!”
楊紅花從懷裡掏出錦帕,細細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駱睦,又慌忙地扭過頭去。
“想必各位老爺都知道我家爺原本是兩榜進士出身,前途無量,不想竟是一時昏了頭受賄官員。鬧得丟了官也失了面子,但是妾身也明白官場黑暗,身不由己。後來他一時鬱鬱寡歡,妾身想著既然不是官家夫人了,就總要貼補家用,便拿出體己在京都開了鋪子。爺他知道了,便想接過手去,妾身乃是他的妻子自然聽之任之。沒想到爺竟是被傷了腿,妾身也還是勤勤懇懇地服侍他。但是他一直不滿意,平日裡對我又打又罵,弄得傷痕累累。。。。。。”楊紅花一邊哭一邊條理清晰地說著,這番話是她想了好久才琢磨出來的。
半真半假,卻能把自己從傷害者變成受害者,並且專挑駱睦丟臉的事兒說。駱睦那點子破爛事兒,這些人自然早查的一清二楚。此刻從心底對他的印象就壞了,對他的憐憫更是少了兩分,甚至有些會覺得他活該。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一個窮書生哪裡來的銀子,你早就開了店鋪,自然是你給的!現如今又扮作可憐人,把錯誤都推到我頭上。況且我從來不曾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又何來打罵之說?”駱睦氣急敗壞地嘶吼道,對於楊紅花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兒,他暗暗心驚。
哪曾想過,以前千般好萬般好的侯府孤苦無依的少女,竟會有如此的手段。
楊紅花也不急著反駁,等他一口氣全說完了,還在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