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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而另一堆則不是,並且兩堆重量完全一樣。但這兩堆松木對其他所有人來說,都認為毫無區別。

村支書讓人點燃這兩堆松木,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所有的人都沒想到。

剛開始的時候,這兩堆松木燃燒起來差不多,但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一堆松木的火光明顯變弱,而奇怪的是,另外一堆則像澆了汽油一樣,越燒越旺,持續具體多長時間我忘了,反正一直燒到天黑,大概至少也有四個小時左右吧。

我清楚的記得,等那堆松木連續燃燒到兩個小時、並且越燒越旺時,整個現場變得燕雀無聲,沒人說話,更沒人離開,所有的人都是愣愣的、滿臉驚愕的注視著那堆火。

從那以後,凡是高爺爺吩咐的事,再也沒有一個人有任何異議,並會不打折扣的完全執行。

很快,經過很多天艱苦的努力,我們砍伐了足夠多的、高爺爺鑑定過的松木,並運到了工地上。

高爺爺接下來的行為,常人依舊難以理解他讓人把這些燃燒能力極強的木柴,順著要開鑿的路線,鋪到那些需要平整的石頭上,然後命人把這些木柴點燃,並且不停的加柴,直至把那些石頭燒成石灰,然後輕輕用水灑在上面,那些堅硬的石頭,就會變成粉末,輕輕鬆鬆一切搞定。

自從使用這種方法後,開鑿速度以數十米計,真是太驚人了!以前那種硬鑿的辦法,前進半米都非常艱難,這種速度想都不敢想。這種方法一應用,不但迅速趕上鄰村的進度,還很快趕超,最後反把對手遠遠甩到後面,一個原本得以洋洋、覺著穩操勝券的石匠村,被我們非常輕鬆的擊敗了,一連好幾年,他們村的這些石匠都抬不起頭來,連他們的村支書每當開會時,都會被其他人嘲笑一番,很沒面子。

當然,透過那次,高爺爺的威望也達到了頂點,咱們的村支書更是既感激,又高興,他本來和高爺爺就處的不錯,透過這一次,兩人更親密了。

後來大家問高爺爺,他這招從哪裡學的,我還記得當時高爺爺的臉上,露出極其罕見的微笑,依舊用他那含糊不清的話說了幾句,但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沒聽懂,還是支書笑著給大家“翻譯”了一下,人們才搞懂高爺爺說的是:“這種方法可不是我的首創,兩千多年前的李冰在開鑿都江堰時就用過了”。

後來我還查過書,沒錯,這種把石頭燒成石灰的施工方法,李冰開鑿都江堰時,就曾經用過。但當有人問高爺爺,他怎麼能只透過鼻子聞,就能找出那種燃燒能力超強的松樹,但那種松樹和一般的松樹,無論是特徵,還是氣味,大家都覺得沒任何差別,可為啥唯獨他就能用鼻子分辨出來,而別人卻不能呢?

不知為什麼,這個問題使高爺爺的臉變得異常嚴肅。他裝作沒聽見似的,根本沒理這茬,讓提問的人感到很尷尬。

另外,當時另外一件事,也很蹊蹺。

就是在我們施工路段的附近,有個村子。說來也奇怪,那個村裡有個老頭,已經八十多歲了,不過身體很硬朗,耳不聾、眼不花的,幾乎每天都去看我們施工更準確的說是看高爺爺,因為他一到工地,眼睛幾乎不離高爺爺。有一次,他好像鼓足勇氣,走到高爺爺的面前說了幾句話,但高爺爺似乎根本不理他,最後他只好悻悻走開了。不過之後,他仍舊經常過去。

我覺得挺奇怪的,後來找了個機會問那老頭,他難道認識高爺爺嗎?那老頭告訴我,高爺爺長的很像一個曾在他們村生活過的、算命的瞎子。那個瞎子算命很靈,當時在這方圓幾百內,都非常有名,他小時候還讓這個瞎子算過命,後來證明,他人生的很多關鍵經歷,都和這個瞎子算的十分吻合。不過當這個老頭十多歲的時候,那個算命瞎子就離開了他們村,從那以後,六十多年過去了,就再也沒回去過。”

聽完張屠戶說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