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中嗎?他用手指輕輕撫她的臉:“為什麼突然不高興,沒有讓你滿意嗎?” 薇娥麗卡沒有說話,她轉過頭去,看都不想看他。 薇娥麗卡的男友以為自己懂得她的身體的性感,不知道她性感的身體上有一根細線,牽著薇娥麗卡的身體靈魂,它在Zuo愛的時刻體感到自己的死感。(克拉科夫的)薇娥麗卡身體的死,只有(巴黎的)薇娥麗卡的個體靈魂會有感覺。已死與在生如此迎面相逢,令薇娥麗卡的個體靈魂從自己身體背面體感到的冰涼死感抑制了自己身體前面的炙熱性感。薇娥麗卡的悲哀是個體靈魂對絕然屬我的身體之死的悲哀,是己身(生)看到了自己的死的悲哀。薇娥麗卡的男友忽略了薇娥麗卡的個體靈魂,無法懂得她的悲哀,也無法觸及到她的與個體靈魂擁纏在一起的性感。 性感的身體化敏感程度與死感的身體化敏感程度是一體的,個體的性感高漲與死感的高漲平行。相應地,在現代倫理學中愛慾論和死論平行高漲。宗法習俗的宏偉設想和宇宙性的理性秩序領走了個人身體的影子,個體的死感和性感都是平面的。必死的個體無需去感受絕然屬我的死,因為這死不是絕然屬我的,而是屬於那個利維坦式的靈魂的,對死感最為敏感的性感就成了身體上必須抑制的感覺。在利維坦式的靈魂中,性感要麼是生命進化的自然目的的一個起點,要麼是生物性自然迴圈的一個過程。一旦解除了纏繞在個體身上的利維坦式的靈魂,個體靈魂迴歸於絕然屬我的個體之身,身體性的死感就出現了:死成了生物個體所能感受到的最為悲涼的另一個我體。與此同時,性感變得極其身體化地敏銳——敏銳到誇張的程度。這樣,愛慾感覺就與自己唯一的天敵——死感迎面相撞了。 Und nun ist zu erwarten; dass die andere der beiden 〃himmlischen Machte〃; der ewige Eros; eine Austrengung machen wird; um sich im Kampf mit seinem ebenso unsterblichen Gegner zu behaupten。(於是,如今我們得指望這兩種“天力”中的一方,即永恆的愛慾一方,將在與同自己一樣不朽的對手的殊死搏鬥時肯定自己。——弗洛依德) 當利維坦式的靈魂摟著個體的身體時,一隻手捏著個體的死感,另一隻手捏著個體的性感,不讓個體的死感與性感直面相逢。正因為利維坦式的靈魂不是身體化的靈魂,它才能做到不讓個體的死感與性感直面相逢。當個體感知自己的死和性都不再透過利維坦式的靈魂,而是個體自己身上的個體靈魂,個體的死感和性感就直面相逢,從此緊緊地擁纏在一起,個體靈魂無法把它們再分開。個體的身體靈魂因此時常患生存性的傷寒,不是覺得過於寒冷,就是覺得過於燥熱。性感與死感在個體我在的此生中的對抗成為現代性倫理的基本問題,這問題就是:個體的身體靈魂如何讓死感和性感在同一個身體中和解。 體知到自己身體的死感的性感是特別身體化地敏感的性感,薇娥麗卡的性感因死感而變得憂鬱起來。她不得不離開問自己為什麼悲哀的男朋友,覺得與他在一起再不能找到自己的性感。 現在,我們可以大致猜到在薩賓娜和薇娥麗卡那“像劇院裡的舞臺”一般大的床上陪伴她們的身體捱過多夢的長夜的是誰了。這是她們自己的身體影子,緊緊摟住自己身體的死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