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起千點光朵,“噹噹”的急遽聲響倏傳,火花四濺中,偷襲者的兵器已一早被震飛磕斜。
“袖中刀”一閃又回,“呼”的一溜白芒,猛然間,又將欲待乘隙攻進的龍嘯天及“邛崍雙兇”老大逼得慌張跳回去。
韓劍秋露齒一笑,目梢一瞄,道:“無耳老鬼,今天是你遭報應的日期了。”
原來,方才攻襲韓劍秋的人,正是“鬼谷”無耳道長。
無耳道長的瞳孔有如燒著兩股火焰,他手揮“鳩頭杖”
形似狂人般猛撲急攻,邊怪吼說道:“小鬼,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韓劍秋猛的一輪反攻,狠狠的道:“無耳,這狠話最好擺在手上!”
刀影翻飛,鐵星縱橫,加上兩柄不顧死活的“大鍘廉”拼命湊著熱鬧,韓劍秋有所顧忌,一時竟有些難以決斷……
就在這時,“哇”的一聲痛苦悶嗥傳來。
韓劍秋急忙遁聲瞧去,他那相處於患難的朋三省大哥,就在這眨眼工夫,竟被一位不知名的大漢抽冷子一棒掃翻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出於韓劍秋意料之外,也出於處於監視全場“天外一邪”的意外。
但是,那抽冷子的大漢已拋著左臂往後退,這位彪形大漢的膀子上業已血流如注了,方才那一聲悶嗥,反而搞不清到底從哪一個口中所發出。
驀然一聲嘶厲的叱吼傳來,那“鬼谷七魂”僅存的二魂竟然交縱凌空,兩柄光閃閃的鋒利“大鍘廉”鏗鏘交擊,在一溜四濺的火星中,其快無匹的叉對著飛戳韓劍秋頸下,招術之狠絕怪異,簡直匪夷所思的了。
幾乎不分行後,無耳道長一個貼地溜球,身子朝外翻出,右手猛回下,他的“鳩頭杖”卻疾不可言的射向韓劍秋小腹,一個時間做出兩次不鬼動作——動作的力道貫性雙截然相反,這位“鬼谷”谷主,曾領導黑道十三幫派的大龍頭,展露了他的壓箱本領——“雙撞魂”!
現在,情勢是危急得無法復加了,韓劍秋若欲保身,只有用狠招破除這兩邊的威脅,否則,他只有硬用自己的肉體來擋了。
雙目怒睜,神色暴寒,這位“歸原掌”的再傳弟子倏然間“袖中刀”猛往回縮,卻在收回的瞬息又幻閃成無數條飛射流燦的光芒——就有如一團碩大的冰球突然炸裂,瑩片銀屑以極快、極密的去勢環濺齊弄,此外,他的左手運足了“般若神功”,鐵骨傘猛然張開,於是,氣成旋,風號吻,一股罡烈無形力道呼嘯飛揚,地上的萋萋白草,亦在“簌簌簌”的拔散漫天。
事情的發生在一剎,結束也在一剎,三個圍攻韓劍秋的人立即像三個滾球一樣,分朝不同的角度倒跌出去,他們不由自主的轉翻著,掙扎著,三件兵刃全脫手摔出了老遠。
一轉身,韓劍秋來到坐在草叢中的朋三省跟前,這位“大伏堡”的四爺苦著臉,雙手搗腰,冷汗涔涔,連眼球子泛黃了。
韓劍秋取出“草髓精”灌了他一口,焦灼的問道:“朋大哥,傷得重麼?”
朋三省強忍住沒有呻吟,吸著氣道:“腰子邊捱了那愣鳥一棒……好重的傢伙,約莫將左面肋骨斷了兩根,其他倒沒有什麼……”
他喘了口氣,又道:“要是在一天以前,我有把握可以將那愣鳥擺平,時隔一日,卻叫人家差點擺平啦!”
韓劍秋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是闖七險山道之事,忙呵慰道:“你歇著吧,朋大哥,幾位前輩他們還激戰著哩!”
他剛剛轉身,朋三省又叫住他,關懷的道:“兄弟,沒受傷吧?”
韓劍秋笑了笑道:“沒有。”
一頓又頷首道:“放心,朋大哥,我嘴裡講狂話,心裡卻比誰都謹慎,這批人,一個個全是些玩命之徒。”
痛得一抽搐,朋三省怕影響了韓劍秋的心緒,他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