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兄弟,你去吧!”
韓劍秋點點頭,猝然怒矢般電射向前,凌空一個急翻,抖掌便是“般若神功”加雜著“斬手”!
“哇……嗷……”兩名正在圍攻羅秋及婦人的大漢,滿口噴血的被照面之下便震翻出去,他飛快旋閃,“袖中刀”長刺短戳,流射如雲,眨眼間,又是兩名大漢狂號著摔跌出去。
金芒閃向天際,而甫始看見那抹眩目的光華飛起,卻又在一閃之下,神鬼莫測的穿進了一名大漢的胸膛。
殷仁昌的魔面套拼命攔截那婦人的銀劍,卻是次次落空,羅秋金劍斜指暴沉,“唰”聲輕響,老天,另一名大漢的一條手臂已飛去三丈多遠。
如今,這裡的“恨天教”人手,就只剩下殷仁昌與那“大烈壇”壇主羅成宗兩人了,他們手下六名硬把子,業已全部被殲。
殷仁昌不禁面色驚惶,有如黃蠟,他一面竭力抵抗,一面左顧右盼,神色之間,顯露出極大的焦急與不安。
韓劍秋悠閒退據一旁,冷笑道:“看什麼?找你老子是麼?姓殷的,我告訴你好叫你放心,你老子現在就算沒有斷氣,也隔著那一關沒有好遠了,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要怎麼辦,就早點打好主意。”
拼命抵擋婦人那柄飄捷如電的銀劍,殷仁昌一面閃挪跳躍,一邊氣極敗壞的大叫道:“你……你將我父親如何了?”
韓劍秋回首向那邊,那邊,在徐徐搖擺的白草中,可以看見菸斗老人伏臥其間的背影,他趴在草叢內,一動也不動,但是,韓劍秋知道他尚未送命,方才飛天狐那威力萬鈞的“碎指神功”,業已給了這個“恨天教”的教主極重創傷。不過,卻遠不至於就此歸天——如果他不太稀鬆的話,而另一邊無耳道長,早已滿身血汙躺在那兒不動了。
金銀雙劍突然加重壓力,一片一片的芒影旋迴呼嘯,就宛如一波一波的巨浪掀騰衝激,刃影伸縮飛刺,空氣帶起尖銳之聲,眨眼間,殷仁昌與羅成宗又退了三步。
就在此時,韓劍秋電射而入,“袖中刀”以長虹貫日之勢飛刺暴劈,左手鐵骨傘運起“般若神功”狂砸力搗,四揚的刀光及穿掠的傘影融合在一起,那麼快速又強烈的罩向那兩個正在狼狽不堪的敵人。
“砰”的一聲悶響倏起,那羅成宗整個身體被震飛半空,他的一口熱血才方吐出,流燦轉舞的“袖中刀”已經幾次動穿了他的身體,又猛然將他拋向白草坡下兩丈。
羅成宗一聲悽顫的號叫淹沒於那四散的血雨中,他的身體叫白草給掩埋了,殷仁昌本能的一愕遲滯中,“嗤”的一下,羅秋的金劍已毫不客氣的透進了他的胸膛。
一種迷惘的、恐怖的、痛苦的,也是驚駭的表情,立即浮現在殷仁昌那張面孔上,他渾身驀然抽搐,“當”的一聲,那支沉重的鋼鑄“魔面套”全墜落下去。
一咬牙,羅秋霍然將插入殷仁昌胸脯之內一半有餘的金劍拔出,於是,鮮血湧噴中,這位“恨天教”少教主,弒師的豹狼,便有如一灘爛泥般萎頓倒地。
婦人將銀劍一收,招招手,道:“孩子,你們都過來。”
羅秋先行走近,悲聲道:“師孃,師父他……”
婦人道:“秋兒,先別哭,先聽我說,我對不起你們的師父,認人不明,錯把惡狼當佳婿,才導致今日一個家支離破碎,所有的罪孽,都在老身一人身上,我會向你們師父懺悔、贖罪……”
“現在,元兇已伏誅,稍可告慰你們父女在天之靈,但是,老身尚有一份心願未了,希望你們能夠完成,老身雖死而無憾!”
韓劍秋、羅秋同聲道:“師孃請吩咐,弟子定遵所命!”
婦人沉思有頃,始道:“你師父姓羅,名雲飛,我姓李,名秀姑。我們原是師兄妹,因為習‘痴情劍譜’,奉師父結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