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點疑惑,她懷疑自己是否眼花,奇怪的問他:“李爵夜,我不懂,你喜歡我什麼?我這張臉?”
在小西看來,她除了遺傳了她母親的那張豔麗無雙的臉,還真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地方。
她這樣形容自己的長相可能有些誇張,她從小就是被人表白長大的,別人誇她最多的,就是漂亮,非常漂亮。
飽滿的額,勾魂的眼,秀挺的鼻,豐潤的唇,削尖的下巴,瑩白的肌膚,纖長的睫毛下乾淨清澈的眸光,用好聽的詞來形容就是精緻,用難聽的詞來形容就是花瓶,天生的一隻花瓶。
即使已經是H大一員,穿著也算樸素,可走到哪人們看到她心底都要讚一句‘好一隻胸大無腦的花瓶’。
就像此刻花小西認真望著李爵夜的眼神,迷茫,無知,又十分認真,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超凡的魅力,能讓他那麼討厭她之後忽然喜歡上她,難道真的像書上寫的,男人就是犯 賤,你對他好時他不屑一顧,等你離開了不要他了他又巴巴回來追著你。
李爵夜靜靜的看著她,手中的蘋果捏的水汁四濺,黝黑的眸子像湧著激流的寒潭一般,他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這句話,一字一頓:“花…小…西!你…狠!”
他昂著臉俯視小西,冷笑不已:“花小西,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真以為自己長的多漂亮?你真以為是個男人就愛上你?”他狠狠的咬重‘愛’字,彷彿把小西恨恨的咬在嘴裡。
“你以為我喜歡你?”李爵夜譏誚的看著小西:“哼,本少爺不過是為了和花氏聯姻,藉機吞併花氏罷了!本少爺會喜歡你?”將手中的蘋果核猛地砸向小西身後的病房門,果核的屍身破敗的被砸的四散,如野狼夜裡在原野上低聲嘶吼:“本少爺TMD怎麼會喜歡上你?”
他高傲的看著小西,如同以往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眼睛赤血。
喉中像哽住了一根刺,滿腹反駁的話都被那眼神堵了回來,眸子裡只剩震驚。
她突然笑了,如泉水一般帶著冰冷的涼意:“李爵夜,你TM真是犯賤!”
她幾乎可笑的站起身,她曾經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那過去他和楊玲算什麼?過去她和他算什麼?喜歡她為什麼還利用楊玲傷害她,她靜靜的俯視李爵夜,笑容如同在冰水裡浸過:“那過去都是為什麼?就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嗎?就為了你無能的反抗你家裡安排的聯姻嗎?”
她微微一笑,如記憶中的那道絢爛的白光刺的李爵夜睜不開眼,她說:“李爵夜,我看不起你!”
李爵夜譏諷的看著小西,語氣平靜的彷彿含著巨大的風暴:“花小西,你真以為你的愛很偉大?你敢說在我和楊玲之間做選擇時你想的不是放棄我?”
像是積壓了許久的一座火山突然爆發:“你TMD說口口聲聲喜歡我,這就是你的喜歡?你當本少爺是什麼?給你成全友情說讓就讓?你TM的友情就偉大,我在你心裡都不如一個傭人的女兒,你說你愛我,這就是你TM說的愛!花…小…西!”
她站在那裡,幾乎呆掉,心裡酸酸澀澀漲的發疼,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的陽光那樣明亮,卻似乎帶著冰渣,涼的滲入骨髓,透心的冷。
她輕輕的說:“李爵夜,我和楊玲第一次鬧矛盾是因為你,我打的她第一個巴掌是因為你,我從沒想過讓出你,愛情是愛情,友情是友情,我從沒混淆過。”
李爵夜突然笑起來,帶著濃郁的憂傷,又似乎有些歡喜。
他嗓音低啞:“花小西,你有種本事,不論有什麼事都好像別人錯了,你永遠站在那裡靜靜的望著,懶得爭吵,懶得爭辯,即使我摟著楊玲你也依然能笑的毫不在意,花小西,我最討厭你這一點,很多時候我真想撕了你那張故作平淡無所謂的笑容!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