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沈衍點頭。
“走吧,先到我的藥廬去吧!”
沈衍答應著,有了聊先生的保證,他也沒那麼擔心媳婦的性命之憂了。
在此之前,沈衍根本就不確定自己這麼做能不能讓媳婦活,因為傷口太深,這簡單的處理根本就很難讓對方的傷口好起來,心中想的,全是如果媳婦挺不過來會怎麼樣?
不怪他不想讓媳婦好起來,只是這傷口他看著就算是他自己,在這荒郊野林的,肯定也很難活下來,別說媳婦這樣一個弱女子。
聊先生的人在前頭開路,剩下的人跟在後面,一路順著小路,朝著另一個沈衍不知道的方向駛了過去。
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大家已經到了小山坡前,往著路看下去,前頭低窪處有一戶人家,屋子裡還點著燈,所以能看的一清二楚。
馬車行駛緩緩,跟著聊先生的人,一路下坡下去,最後停在了竹屋前。
屋內的人也許是聽見外頭的響聲,竹門被開啟,走出來一個婦人。
看見聊先生,她笑著道:“先生回來了。”
聊先生點點頭,看向另一邊的位置,只見那個方向也有那麼一間屋子,只是那邊屋子燈火比較暗,所以看不大真切。
“老爺歇下了?”聊先生問道。
婦人點點頭,“老爺聽說你出去了,就回去歇息了,估摸這會已經是睡下了。”
聊先生點點頭,下了馬車,一邊說道:“讓阿童給我把藥盒那些都拿過來。”
“是。”
婦人答了生,連忙退回了屋子裡去,不一會,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從屋子裡出來,朝著不遠處的屋子跑去,短短的小腿,卻跑的極快。
聊先生連忙讓寒策叫馬車裡的人下來,給抬到屋內來。
寒策掀開簾子,沈衍這才小心翼翼的在小紫和沈秀的幫忙下,將車內趴著的陳蘇給小心翼翼的弄上後背。
將陳蘇好生放趴好,屋子裡的燈光很亮,所以沈衍更加能看清楚陳蘇臉上的煞白。
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沒有血色了,要不是那眉頭皺著時不時的動了一下,應該沒有人知道陳蘇還活著吧。
不一會,那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已經跑了回來,手上多了個盒子。
小孩子白淨的臉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珠看著聊先生,說道:“剛才來的時候,老爺問是誰受傷了?”
聊先生接過他的盒子,說道:“那你怎麼說?”
“我說不知道,估摸是叔叔你認識的人。”
“嗯。”聊先生回答的聲音極輕,但是看的出來,這是在誇這個孩子。
阿童是個懂事的,他知道現在不該打攪叔叔,所以退在了一邊,等著人將那個大姐姐的衣服給開啟,然後開始處理傷口。
聊先生的手法很獨特,但是處理的極快,那些之前還有多少流出的血已經完全停住了,被藥粉撒上去,瞬間凝固住的感覺,然後他拿了紗布過來,小心的讓婦人紗布纏在陳蘇的身上。
不一會,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聊先生又讓婦人去拿了一身乾爽的衣裳給陳蘇換上,全程時間可以說是半個小時都不用。
竹屋看著不大,但是房間不少,所以他們那麼多個人還算是塞的下去。
沈衍和陳蘇就歇息在陳蘇上藥的房間,畢竟現在的陳蘇不宜移動。
聊先生看著傷口也處理好了,臨走之前,說道:“這傷口深,今晚估計她不大好受,反覆發熱或者發冷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就要辛苦你了。”
沈衍點點頭,覺得這些並不辛苦,只要媳婦的病能好,這點事情並不算什麼?
“我現在讓紅姑去熬些藥給她服下,這樣見效的快,這是我自己調配的藥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