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每天簡訊QQ外加電話。廖欣大美女更是百般討好我,想挖出陳可凡的陳年往事。她很坦白地說,不會放過到手的肥肉的。陳可凡有那麼好嗎?或許是我跟他太熟了,忽視了他的很多優點。一個男人,一旦被人愛,就金貴起來。再怎麼不起眼,在另一個人眼裡,也成了騎著白馬的王子,拿著佩劍的騎士。
這天,正琢磨著怎麼跟主編撂挑子,那麼多媒體都沒有采訪到,我何德何能。剛有這想法,被自己嚇了一大跳。這是林小粒的性格嗎?我不是一向爭強好勝的麼?別人越是做不了的事情,我越是要去嘗試,這次是怎麼了?是在害怕嗎?害怕什麼呢?
“林小粒在嗎?”有人叫我。
起身去看,是送快遞的。大腦飛速轉圈兒,最近好像沒在網上買什麼東西啊,我的生日也還遠著呢。
簽收。戴著滿腦子的問號兒開啟小紙盒子。小盒子裡有一個小袋子,赫然印著“朗卡”的字。我認識,在“朗卡”小店,我買了一枚指環……隱隱約約,我似乎能猜出什麼來了,但是心裡不願意相信,或者是不敢相信。
一根棕色的鏈子。準確的說是一根繩子。極細,毛毛拉拉的邊緣。很不起眼。我納悶了。什麼意思呢?開啟裡面的小卡片,工整的小楷:林小粒,這根鏈子配你的指環很好看。木森。
木森。木森。就是我在婺源遇到的木森,就是我要採訪的那個木森,就是有著乾淨笑容、犀利文筆的木森……
“小粒,誰送的啊?追求者麼?”盧傑冷不丁地鑽出來,隔著玻璃,輕聲問我。
“鬼扯,沒有的事兒,一個老朋友。”我趕緊收起鏈子,手心裡居然冒汗了。
我們不過萍水相逢,甚至連最普通的朋友都不是,為什麼會來這麼一齣戲呢?我徹底被搞暈了。
“林小粒,主編叫你。”廖欣抱著一摞書從朱永晨辦公室出來,跟我說道。我努力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心情。
“小粒,坐。”朱主編一如既往地笑眯眯的。好像忘了昨天指著鼻子罵過我的事兒。“木森的採訪,必須得抓緊了,我們得趕在文化節開幕之前登出來。這也是一個很好地鍛鍊你的機會。再說,你們不是都見過一次了嗎?我想這在很大程度上會降低採訪的難度。”
我還能說什麼呢?死就死吧,硬著頭皮給木森的部落格發了一張小紙條:我是林小粒,什麼時間有空,能採訪下你嗎?並且留下了我的電話。
剩下的,就是靜靜等待。一邊期待有陌生號碼打來,一邊暗自祈禱算了算了,不要打電話來了。木森的部落格,也被我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笑笑還說,看來我們的木森真是女人殺手啊,老少通吃。我們這麼不近水火的小粒也開始盪漾啦。“你怕是做菜做多了吧,最近說話煙火氣息好濃啊。”我回到,笑笑最怕自己變得俗氣,跟歐巴桑一樣了,她說,她老公最無法容忍的就是俗氣的女人。女衛悅己者容,還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你們啊,不瞭解,木森的故事多了去了。改天姐姐給你們好好上上課,絕對是獨家絕版資訊。”每每這時,廖欣總擺出一副神婆的架勢吊我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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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採訪木森,未遂
第二天臨下班,當我已經對木森的電話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鈴聲驟然響起。
“林小粒,是我。木森。”好聽的男中音隔著長長的電話線傳來。
“哦,哦,你……”我沒反應過來。呆了一會兒。
“下班了吧,半個小時後在西口路的‘論語’見。”他打斷我的結巴。
‘論語’是一家中西簡餐廳。離單位不過十多分鐘的步行路程。二十樓的環城景觀很容易讓心安靜下來,淡灰色的布沙發陷在卡座裡,流蘇門簾兒讓人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