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進去,忍不住抬頭看了江慈一眼,只見她笑靨如花,唇邊兩個酒窩滿是譏諷之意望著自己。
他愣了一瞬,冷聲道:“給我倒杯茶。”
江慈想好了對付這隻大閘蟹的招數,一揚頭:“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為什麼老是指使我做事?讓你的丫鬟們倒好了。”
“你沒見這車裡沒別人嗎?何況這次,我也沒帶丫鬟。”
江慈面上裝得甚為氣惱:“那也不代表我就得服侍你,那解藥大不了我不要,反正賤命一條,我受你欺負也受夠了,你也別想我替你聽聲認人,咱們一拍兩散。”
裴琰放下手中之書,坐到江慈身邊,面上似笑非笑:“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那你想怎麼樣?”
江慈慢慢向後挪移,口中道:“我服侍你可以,你不得欺負我,也不得把我當奴才般指使。”
裴琰再靠近她幾分,悠悠道:“什麼叫做服侍,什麼叫做欺負,我倒是不懂,江姑娘可得教教我。”
江慈退無可退,眼見那可惡的笑臉越來越近,運力推向裴琰前胸。裴琰右手插入她雙臂之間,左右輕點她腕上寸半之處。江慈雙手本在用力推他,被他這一點,頓時失力,雙臂垂下,身子失去平衡,“啊”地一聲向前一撲,撲入裴琰懷中。
三五、作繭自縛
裴琰伸出右手將她摟住,大笑道:“原來這就是江姑娘所說的服侍之法,倒是新鮮,我相府中的丫鬟們可很少敢這樣服侍於我的。”
江慈急欲掙離他的懷抱,可雙臂失力,裴琰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右手竟按住她的腰腧穴,讓她使不出一絲力氣,只得無力地伏在他懷中,鼻中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漸感頭暈,情急之下,淚水奪眶而出。
裴琰笑得極為得意,他得離京城,甫卸重任,又有這有趣的“小玩意”讓自己時不時調弄一下,只覺此時竟是這段時日以來最為開心放鬆的時刻,一時捨不得鬆開手,直至感到胸前之人淚水沁溼了自己的衣衫,才漸收笑聲,放開江慈。
馬車似是碰到了路中的石子,輕輕震了一下,江慈長長睫毛上掛著的淚水啪啪掉落。裴琰笑容漸斂,解開江慈手臂穴道,見她仍是低頭垂淚,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好了,逗你玩的,我也沒真把你當丫鬟,你不願做,不做便是。”
說著他轉身自己沏了杯茶,見江慈仍在抽噎,將茶盅遞到她的面前:“喝口茶,此去長風山莊,有好幾天的路程,不要鬥氣了。”
江慈抬頭訝道:“我們是去長風山莊嗎?去那做什麼?”
裴琰見她面上淚跡未乾,明眸中淚光隱隱,偏面上一副好奇神色,笑道:“你不是喜歡看熱鬧嗎?十一月初十武林大會,選舉新的盟主,我帶你去趕這場盛會。”
見江慈仍有些許氣惱,裴琰拉了拉她的手臂:“來,給我捶捶腿。”頓了頓道:“我付你工錢便是。”
江慈不動,裴琰只得又道:“那你說,要怎樣才肯服侍我?”
江慈想了想,好奇心起,微笑道:“你曾是武林盟主,你給我講講武林中的趣事,我就給你捶腿。”
這一路在風雨中走得甚急,除去下車如廁休息,其餘的時間都是在馬車上度過,連午飯也是侍從備好了送上馬車。所幸裴琰口才甚好,所講武林趣事聽得江慈興高采烈,並不覺枯燥難熬。到夜色深沉,一行人趕到了清河鎮。
裴氏在清河鎮上有間大宅,早有侍從打馬趕到這裡安排好了一切。此時暴雨初歇,二人躍下馬車,寒風撲面,江慈不由打了個寒噤。裴琰反手推開車門,取出狐裘,手一揚,正罩在江慈肩頭,狐裘又長又大,江慈縮於其中,她膚白如雪,五官精緻,倒象個瓷娃娃一般。
裴琰笑了笑,負手向屋中走去。江慈跟在他身後,見宅內繡戶珠簾,明軒高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