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來得及摧毀這些現代化的機器。幾個朝鮮職員們圍在一起,拉扯著一個被流彈打倒的職員,看著軍服整齊目光嚴肅的這些拖著辮子計程車兵湧進來。目光當中都露出了又驚又喜的光芒。
大清國計程車兵來了!這漢城地亂勁兒也該過去了吧?
可是。他們到底是從哪裡過來的?
幾個匆忙檢查機器的南洋學官們發出了又驚又喜地聲音:“楚軍門,水電報房基本完好!”楚萬里點點頭,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徐一凡臨行如果說唯一對他有所交代的話,那就是要將朝鮮對清朝本部的溝通手段掌握在手上!讓滿清朝廷,知道在朝鮮平亂的就是他徐一凡帶的禁衛軍!
至於榮祿他們如何,按照徐一凡和楚萬里心照不宣的推測,如果他們趕到漢城。局勢真的到了潰破的地步。那麼這位欽差大臣。估計也是不在的啦。
他還沒有說話,槍聲突然就劇烈的在四下爆發出來。從遠到近。規模不大卻有劇烈到了極處,顯然是進入漢城四下分開奔赴各自目標,尤其是指向景福宮的禁衛軍第一營已經打響了!結果如何,楚萬里倒也懶得去想,反正這五天大強度的行軍,毫不停留然後馬上發起強襲,他已經問心無愧。
漢城亂成這個局面,朝鮮政府對漢城統治全部崩潰,整個城市已經成了一個無政府的馬蜂窩,尤其是日本士兵已經赤膊上陣,親歷其境才知道局面險惡到了什麼地步。他們千餘人馬撒進這麼大一個城市,還要和日本兵打交手戰,能不能迴天破局,真的是難以逆料。
槍聲越來越緊,越來越兇猛,打到後來,像是颳起了一場大風。幾個朝鮮職員已經又一下趴在了地上。疲憊緊張加上興奮都有些麻木的軍官們這時似乎才有些反應過來,有點不安的互相面面相覷。他們好像這時才意識到,他們需要控制的是多麼大一個城市!
楚萬里哼了一聲,找了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大聲招呼:“五隊加上八隊兩個哨,增援景福宮方向!奶奶的,一個朝鮮王宮,有什麼打不下來的?小日本兒捱了刺刀也是會死,誰也沒長兩個腦袋!”
五隊隊官北洋學兵出身的直隸人蘇同看了一眼楚萬里,抿著嘴唇不敢說話。楚萬里笑著擺手:“快去!我在這兒,兩個哨夠保護我的了,打下一個國家的王宮,這種功勞,你還不想要?”
蘇同這時才興奮的大聲應是。跟中了槍地兔子一般的連蹦帶跳的跑將出去。還沒出門就扯開嗓門大聲嚷嚷:“集合!集合!咱們去打王宮!”
聽到外面雜沓的腳步聲響動,楚萬里一笑,低聲問身邊的標本部副官:“有紙筆沒有,我得給北洋寫份電報,他們還矇在鼓裡面哪!”
標本部副官還沒答話兒,電報局一個穿著洋式制服,卻穿著朝鮮木屐的職員忙不迭的迎了上來,這人四十多歲年紀,看來本也是頗有身份的人物。可是現在身上星星點點濺著的都是鮮血,看起來又憔悴又狼狽。他悄悄地從辦公桌上面收拾了上好的紙筆雙手恭謹的奉上,又深深的低下頭來行禮。
楚萬里一笑接過,就聽見那個職員問到:“上國大人,敢問是不是當初鎮撫小國的慶軍?您們……是從平壤一路飛兵而來的?”
楚萬里斜著眼睛看看他,笑道:“咱們是華夏禁衛軍!飛兵八百里,是來給你們擦屁股的。你們這兒。是什麼時候見著日本兵地?”
那朝鮮職員還沒有答話,就聽見門口腳步聲錯亂。楚萬里身邊幾個侍衛都已經拔出了六輪手槍,目光才轉過去,就看見六隊的隊官慌亂的衝了進來,手裡抓著一把東西,看見楚萬里打量著他,一個千就打了下去。
“大人!奉恩署欽差行轅已經被大火燒成一片白地!咱們的人全完了!找不到榮欽差大人的身影!”他攤開手。手裡滿滿都是燒褪了顏色,形狀扭曲,各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