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代表大清官員品級和威嚴的頂子!
所有人都是一陣騷動,人人都是滿面怒容。日本小國,竟然狂暴如此,擅自戕殺大國欽差!不管榮祿在這些禁衛新軍的心目當中如何,這都是在大清國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楚萬里一拍椅子就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槍聲從外面一陣緊似一陣的傳進來,更顯得室內安靜無聲,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撲通一聲,卻是那個剛才和楚萬里答話的朝鮮電報房職員,腿一軟跪了下來。
楚萬里慢慢的從那隊官手中拿起了一個頂子,仔細的瞧瞧。大火已經將頂子完全燒變了形。分辨不出它原來代表的品級了。
現在地漢城。就只是我禁衛軍代表整個大清了呀……徐大人啊徐大人,你料到了這一切。卻又能不能挽回這個局面?
所有人都盯著楚萬里,特別是從奉恩署欽差行轅火場趕回來的那些軍官們。整個局勢對於他們而言,從來都是模糊不清。滿城哀鴻,清朝在漢城的統治痕跡都沒了蹤影。現在到處都是槍聲響起,而他們又疲憊又緊張。現在到處打響,拿主意的就這位楚大人一人而已矣,他們前進的方向,就需要這位楚大人一言而決!
景福宮門口,已經堆起了街壘。各種朝鮮王宮幾百年歷史傳承的傢俱擺設已經堆積在門口。戴著高頂軍帽,穿著黑色軍服,打著白色綁腿的日本熊本鎮臺精心挑選出來地挺身隊在街壘後面只露出一個個腦袋。
槍聲已經在全城都響起,象一道道激盪地潮流,向著景福宮門口彙集。現在在景福宮坐鎮地是杉村公使和熊本鎮臺的一位少佐,加上樸泳孝這些走狗傀儡。當槍聲響起地時候,已經陸續有日本散兵逃了回來,向他們驚惶的回報,清軍大隊已經從各個方向殺入了漢城之內,在各個方向和他們展開了槍戰。
這些清軍,不再是杉村公使曾經熟悉的那些穿著號褂,包著包頭的清軍。而是穿著新式軍服,揹著完整裝具,使用新式洋槍,行動輕捷而剽悍的全新軍隊!
這支軍隊,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連這麼短短的一點磨合笑話的時間都不留給他們?川上中將的苦心,在朝鮮北部南部掀起連天烽火,就是希望能夠能在漢城形成絕對的控制,而且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杉村公使就守在景福宮的正門之內,身邊是保護他的四五名日軍士兵,寸步不離。但是他總是煩躁的將他們揮開一些,李王和閔妃還在交泰殿內。杉村就在交泰殿和景福宮門口兩頭跑著,焦急得和熱鍋上面的螞蟻也似。李王和閔妃聽到了槍聲之後,更加沉默,樸泳孝不管用什麼手段,他們就是不肯點頭。那邊沒有結果,他又跑到正門看守備情況,還有等待川上中將的援軍,但是一刻鐘過去,那邊也還沒有等到結果,只是聽著槍聲越來越近。
濃煙一道道的再次冒起,不知道哪裡又打著了火。漢城這兩天,一直在一場場狂暴的激流當中顫抖。杉村爬上宮牆,不顧自己的禮服已經又是灰又是土。目光也不知道到底向什麼方向看,只覺得心頭跟火燒著一樣。
外面彎曲的街巷當中突然又響起了短暫而激烈的聲音,還有大量的腳步聲,身體撞擊的聲音。清國人的呼喊聲和日本人的慘叫混成一團,在周圍街巷佈置的前進哨位似乎轉眼就被激流所淹沒!
杉村只是呆呆的聽著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暫時喪失了判斷和決斷的能力。院牆下面依託街壘置守的日軍最精銳的熊本鎮臺的官兵們,更是一個個屏住了呼吸。只有負責指揮景福宮守衛的大田少佐,緩緩的拔出了他日本式的軍刀。
剛才的喧囂狂亂還有雜亂的槍聲短暫的停了一瞬,讓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街巷中轉出了兩三名渾身是血的日本士兵,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街壘奔跑而來。
幾個街壘後計程車兵下意識的直起了身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