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地經營,他的大同江—平壤基地建設,已經初具規模。
當然,這是多少錢砸下去的結果啊!巨量的金錢從南洋,從北方,從朝鮮各地(朝鮮國庫)彙集。然後變成了蜂擁而至的工人技師,變成了物資機器,變成了糧食。重金髮展的交通網路,使得物流人流也向這裡彙集。成千上萬地私鑄銀元發行出去,收兌的黃金白銀也向這裡彙集,支撐著他能發行更多的銀元,甚至在考慮金幣!這樣的建設規模,吸引著已經被壓服的朝鮮百姓到這裡找活兒幹。或者出售他們的東西。朝鮮北方在徐一凡的統治下,交通方便,貨物流通厘金取消(朝鮮在十九世紀六十年代仿照清國例開徵厘金,貨物往來。一路也是繳納厘金無數),越來越多商隊往來於中國北方和朝鮮北方之間。憑藉著商稅收入。對朝鮮資源的掠奪性開採,加上私鑄貨幣地收入,還有在朝鮮國庫的所得,夏季之後,他對工廠建設,道路建設的投入,部隊軍火的採購,人員地擴充,居然勉強做到了收支平衡,沒有動用自己的老底兒!
夏季地暴亂之後,這裡卻是加倍繁榮的景象。
有的時候兒,徐一凡甚至惡趣味的自己哼著一個小曲兒:“一八九三年,有一位帥哥,在黃海邊畫了一個圈……”
他當然知道,現在這一切繁盛的景象,是靠著什麼支撐的。
背後遠處,就響起的是禁衛軍出操的軍歌:“三國戰將勇,首推趙子龍!長坂坡前逞英雄,戰退千員將,殺退百萬兵……”
千百條年輕驕傲的嗓子吼出的聲音,在朝鮮上空迴盪。徐一凡身後的戈什哈們站得更加筆直了,徐一凡也只是一笑。
歌聲一轉,又換了另外一曲:“……飛兵驅策八百里,朝鮮王宮逞英豪。獵獵舞動蒼龍旗,威震東海徐大帥……禁衛軍,上刺刀!禁衛軍,上刺刀!”
歌聲猶在響動,天際已見船影。
一條小火輪嘟嘟的冒著黑煙,分開江水直抵碼頭,汽笛嗚嗚響動,徐一凡早就迎到了棧橋之前。轉眼小火輪就已經靠上棧橋,船頭早站著幾個人,遠遠的就看見了徐一凡的身影。船才放纜下跳,幾個人就忙不迭的跳了下來。
當先一人洋裝禮帽,膚色黝黑,正是南洋李家新上位的家主,徐一凡的準老丈人李大雄。下了跳板他也不敢和徐一凡拿大,只是以訝異的目光掃了碼頭的規模一下,又看了一眼徐一凡背後軍容嚴整的戈什哈們,笑吟吟的搶先伸手和徐一凡一握。徐一凡也只是微笑:“大雄先生,李家的錢,花在這個地方,還算值得吧?”
李大雄笑得比他熱情多了,徐一凡威震朝鮮的事情也傳到了南洋。前期對於不斷支應禁衛軍需要,花錢如流水一般的非議聲音,頓時小了下去。更別說徐一凡在爪哇還有一個南洋宣慰欽差大臣的行轅所在,現在掛著欽差大臣旗號的辦事馬車出去,不管是土著還是洋人警察,都是見旗就打立正!
這主兒在南洋敢開炮,在朝鮮敢平人家的首都。輕易還是不要開罪為好!李家依託徐一凡的影響力,借用大盛魁的商路,生意已經做到了華北和國內。原來這些市場都是輕易不對南方商人開闢。僅僅這生意上的未來好處,李家的前期投資就能收回來。
不過李大雄素來是個深沉的人,只是握著他的手回了一個熱情些的微笑:“李家敢不奉徐大人驅策?您對我們是有救命之恩啊!這次奉召,不知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就丟開一切生意匆匆趕來了……大人特命留意重金招募的幾個西洋軍事人才,鄙人都已經隨船帶來……”
徐一凡笑著拍拍他的手:“回頭再說!回頭再說!小璇等您等得也久了,李先生,我已經安排了車馬,您快點去見她吧……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