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個劍痴,好在他也不曾將此話問出,然而便在這時,他也不知正坐在青年對面的陸長雲卻是有些心花怒放,滿心喜悅。
陸長雲沉默了很長時間,但臉上沒有表現是絲毫的喜悅,他將那些暗喜都深深地埋在心底裡,淡淡開口說道:“閣下既然如此要求,陸某若是再強人所難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不如這樣吧,你就幫我去殺一個人好了,我想以閣下這麼喜歡打架的性子,想必身手自然也不會太俗,況且殺人的時候自然能夠打架,你又高興,我又得到了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背木劍的青年聽到陸長雲要他殺人,心中大感不好,所以他急忙搖了搖頭,忌諱說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雖然我可以幫你打架,甚至幫你抓住你想要殺的人,但我不能幫你殺人,家師曾在我離開之前便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不能隨便殺人!”
背木劍的青年不斷搖頭,繼續說道:“這位先生,我看你還是換另一件事吧,殺人這種事情,我是決計不會幫你做的,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大不了等我見了家師,從他那裡拿些銀兩再送到你府上賠償罷!”
陸長雲聽此,大笑一聲說道:“小兄弟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在意那點小錢呢。”
從閣下的稱呼換成小兄弟,便可看出陸長雲的城府已是開始一一展現而出,然而茶老知道這點,但背木劍的青年卻依舊不能知道,所以陸長雲便接著說道:“小兄弟,其實我要殺的人也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即便你動手殺了他,也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別人絕不會出口對你說三道四的!”
背木劍的青年聞此,依舊緩緩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搖頭便是拒絕,這點根本不容陸長雲去懷疑與猜測,他知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所以便頗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小兄弟如此忌憚人命,那我便再退一步好了,你先幫我先打敗那個十惡不赦之人,然後讓我的人去殺他,這樣可否?”
背木劍的青年聞此,心中不由仔細地想了想,片刻之後他突然抬頭,雖然那張嚴肅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感情波動,但嘴中卻認真回答說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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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談妥,二人自當從茶館之內散去,茶老依舊在自己的館內賣著茶水,但出奇的是今日的茶客卻一位都沒有來,甚至就連那喝了將近好幾年的老顧客也沒有來。
茶老沒有因為缺少顧客就關閉館門,他知道別人不來的原因,所以他只是一個人坐在櫃前習慣性的打著瞌睡,畢竟盛夏的午後著實是有些沉悶而使人犯困。
陸長雲離開茶館,便從對面那家的古宅裡取了自己那匹受傷的駿馬,隻手提韁,牽著小腹上血液不斷流淌的駿馬兒自官道上遠遠離去,走回了自家陸府當中;待其回到陸府,陸長雲便將手中的駿馬兒吩咐給了專門飼養馬匹的家丁處理,而他自己,則是快速走向了後院,直朝書房而去。
書內之內,陸小奎依舊坐於朱窗之前,手執羊毫,書寫小楷,彷彿不知疲倦。
一個個漂亮清秀的字跡在他手上躍然紙上,上面寫著一篇優美而帶有深意的文章,這是一篇雜文,甚至連同陸小奎本人都不知道到底書寫了多少遍,只不過對他來說,文章裡寫的是什麼意思,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夠把文章上面的字,寫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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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二章 來者,知者,迎者
陸小奎專心致志,修長的五指依舊緊握著那支蘸有黑墨的羊毫筆,他低頭看著筆尖不斷在黃紙上留下的一道道漂亮筆鋒,認真到沒有一絲鬆懈與大意。
便在這樣認真到心無旁騖的人,此生卻獨愛於書寫,不得不說真是個奇葩。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