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從那年輕男子手中將弟弟救走,他根本就興不起這樣的念頭。
徐清的確是築基期,但只是築基初期,而不是金衣男子所猜測的築基中後期,至於為何會讓金衣男子誤以為他是築基中後期,那就要歸功於徐清高明的斂息之術。此時徐清已經施展了斂息之術,在金衣男子眼中徐清就如同凡人一般,但越是這樣越顯得高深莫測,令人心驚膽顫。
“我弟弟年幼無知,驚擾了前輩,還請前輩恕罪。”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說道,言行之中處處表現出他的恭敬。
“我觀你品行倒是端正,你弟弟之事與你並無關係,至於如何處置他,不是我說了算。”徐清瞥了一眼金衣男子,淡淡地說道。從金衣男子之前的言語中可以看出,他不僅不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甚至品行要比許多修行之人好上許多,他最多隻是有些溺愛弟弟罷了。
徐清說完,將目光轉向柳虹,同時傳音於趙青,讓他回來。
“哼,見到女子就想霸佔,若是今日放過他,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子會被他糟蹋。”柳虹冷淡地說道,白衣男子在她面前汙言穢語不斷,更是對她心懷不軌,柳虹對他怎麼可能會心慈手軟。
趙青此刻已經歸來,徐清便問道:“趙青,你看我應該如何處置他?你儘管直言,無須顧忌。”
“我趙青從來都沒有受到這樣大的侮辱,若是有人敢如此侮辱我,我一定會把他幾斧子斬成幾段。不過這廝是徐公子制住的,如何處置,自然應該由徐公子說了算。”
白衣男子雖然口不能言,身體亦不能動彈,但馬車內的對話卻都能聽見,此時他的眼中滿是惶恐,臉上青筋凸起,似乎試圖掙脫徐清的束縛,只是儘管臉色漲得通紅,但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成功,所有的掙扎只是徒勞。
這一刻,或許他才真正體會到恐懼,以前無論他做錯什麼,他的哥哥總是能幫他擺平,而今日,很顯然他的哥哥也是無能為力。
金衣男子額頭上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溼,柳虹和趙青雖然都沒有明確表明自己的意思,但其實已經隱晦地表示他們不願饒恕弟弟的罪責,他誠惶誠恐地說道:“還請前輩再給我弟弟一個機會,日後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他,讓他改過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絕不再胡作非為。”
白衣男子恨不得立即點頭表示自己願意悔過自新,只是他卻動彈不得,只能盡力地表現出後悔的神情,只是卻無人關注他,彷彿此刻他已經置身其外,一切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呵呵,改過自新?洗心革面?那你們為何會被宗門緝拿?我記得好像是因為你弟弟心懷不軌,意圖侵犯你們宗主之女吧?哦,好像還差點得逞了。”徐清笑道,但眼中卻滿是冰冷。
“可惡,這樣的人渣簡直就是罪該萬死。”柳虹身為女子,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更為憤怒,當即冷聲道。
趙青的性子有些憨,向來認為好男不跟女鬥,對於白衣男子欺負女子的行為也很是憤怒與鄙視,怒氣衝衝地看著動彈不得的白衣男子。
“晚輩父母去世之時,曾囑咐我好好照顧弟弟,自小我便與弟弟相依為命,我知道其實弟弟本性並不壞,我一定可以讓他改過自新的。晚輩發誓,若是我弟弟再胡作非為,就讓我承受所有因果,日後不得好死。”白衣男子咬著牙說道,語氣真誠之中帶著幾分祈求。
世俗之人可以隨意發誓而不用擔心違背誓言後的種種報應,而修仙之人雖有不凡的能力,但若是違背誓言,必遭報應,這幾乎為古往今來所有修仙者所共曉,因此但凡修仙者,皆不敢輕易發下毒誓,即使發誓,也絕不敢違背誓言。
徐清雖然感慨於金衣男子的兄弟情深,但卻不會因此而放過白衣男子,他不言不語,卻將目光轉向柳虹和趙青。
金衣男子似乎已經明白徐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