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入口處一片大譁,無數參加舞會的學生教師們投來了關注的目光。身處事件中心的那些人,更是難以掩飾自己臉上的震驚。他們只是看到孫公子上前和那個攔路的學生說了幾句什麼,那個學生便……揮了拳頭把孫公子打倒在地!
那個學生難道瘋了嗎?居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動手?可令這些富家子女們心寒的是,許樂並沒有什麼瘋狂的感覺,只是冷靜地出拳打人。這種冷靜更令他們感到了無比的疑惑。
下午店裡那個漂亮的女生尖叫一聲,扶住了沿著石階往下滾的那個男人,指著許樂的鼻子尖聲痛罵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居然敢打我哥!”
聯邦管理委員會能源委議員孫成村的這對兒女,絕對不會想到,離開首都來到臨海州,居然有人敢像打沙包一樣地打自己。許樂聽到那個女生的話後皺了皺眉頭,心想我當然不知道你們是誰,我只知道你這個哥哥很欠打。
“保安,保安呢?”今天舞會當然不方便帶保鏢進來,那群富家男女們憤怒地看著臺階上的許樂,大聲喊道。
這個時候施清海已經結束了與那位中年人的竊竊私語,走到了許樂的身前,迎接著那些人的怒火,沉默片刻後,忽然笑了起來,說道:“這個世界還真的是很有趣,我兄弟都問了你要不要打架……既然要打,那你被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笑容一斂,平靜裡夾著淡淡諷意:“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我想你應該是想告訴我,你父母是誰……不過我們從來不會關心這種事情,我只是覺得好笑,打架還要問家世?你們也不是小孩兒了,難道被打痛了,就要哭著喊著回家找自己爸媽?”
施清海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此時看似平靜的許樂,心情非常的糟糕。作為朋友,根本不需要什麼道理,他必然要站在前面。當然因為今天舞會上面有那個恐怖的叔叔在,他本來不想出頭,然而叔叔大人卻……給他下了命令。
他盯著人群最前方的鄒鬱,認為就是這個刁蠻的女人造就了當前的局面,平靜說道:“鄒大小姐,上次那幾記耳光還沒有挨夠?是不是又要鄒主任把你揪回首都,你才甘心?”
鄒鬱今天本想低調再低調,因為她認為今天晚上必將是她人生裡最重要的那個日子,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臺階上那個流氓官員居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她最感到屈辱的那件事情。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冷漠,盯著施清海說道:“施清海……今天有舞會,我不想讓你現在就死。”
舞會入口處的人們,本來震驚於先前學生痛毆聯邦議員公子的一幕,馬上被這番對話吸引了注意力。他們不可置信地聽著,才知道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鄒家小姐也在這兩個年輕人的手上吃了大虧。
這些年,鄒家兄妹在那個圈子裡無比囂張,誰能讓她吃虧?眾人看著許樂和施清海的眼光便有些變化,不停猜想對方的身後有些什麼人。
“今天是我的主場,給我個面子。”鄒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對身旁的同伴說道。
有人扶起那個滿臉是血的孫家少爺。孫家少爺用手帕擦去鼻前的血水,陰沉地看了許樂一眼,心想呆會兒舞會結束之後,一定要讓這個年輕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鄒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本想警告他幾句,轉念一想卻沒有開口,只是深深地看了許樂一眼——就因為這個窮學生,太子把鉤子廢了,還禁止鄒侑進入臨海州——對這樣的人,她的心裡都有些忌憚。
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四十章 雙月節舞會(上)
“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我發現自己忽然有些欣賞你了。”施清海眉目含情且含笑,看著鄒鬱身上的紅色晚禮服。然而那兩道溫柔多情清純的目光,卻讓鄒鬱覺得自己渾身赤裸,十分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身邊帶著一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