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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要一個父親,鄒家也不可能允許這樣一個生命沒名沒份的存在,許樂輕輕握緊了拳頭,開口輕聲問道:“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聽到這句話,鄒鬱依然微側著身子,臉上卻流露出了一絲冷淡的情緒,她微嘲說道:“嫁給你這種木頭,可不是我想像的人生。”

許樂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膀,說不出別的話來。便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開了,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微偏著頭,看著許樂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說道:“你就是許樂?”

就像是犯人一樣,許樂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站了起來,點了點頭。

“自己老婆生孩子了,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你做?”年過三十的護士,擰著眉尖看著許樂,她知道這個病房裡的產婦是聯邦大人物的家人,可是此刻看著這個年輕的父親,依然止不住氣不打一處來。

……

聯邦新生兒的父親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許樂抱著孩子,在護士的帶領下,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走廊盡頭是一個充滿了童話色彩,粉紅顏色的小房間,只是在房間的正中間,還有一個顯得比較突兀的房間。

許樂看了一眼電子表格上面鄒鬱的公民編號,沉默了片刻,寫上了自己的公民編號,新生的嬰兒套上了身份腳環,被護士抱進了那個粉紅色的房間。

他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緊張地注視著屋中的一切。這是聯邦每所醫療機構都有的房間,除了新生兒的親生父母之外,沒有誰能靠近這裡。

那個被打斷哺乳,顯得有些不舒服的新生嬰兒,躺在軟軟的被褥上,有些艱難地移動著紅蘿蔔的胳膊,白蘿蔔的腿,完全不知道被褥之下,工作臺上,隱藏著什麼。

許樂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幕,他知道自己在剛生下來的時候,也曾經經歷過這樣一道程式,而且聯邦裡的每一個人都已經習慣了這件事情,然而經歷了這麼多事的他,本就是這個聯邦裡獨一無二的存在,所以他總覺得有些無窮無盡的擔憂。

時間過的很快,被取名叫流火的新生兒,被護士抱了出來。

許樂第一時間去看小傢伙兒頸後的肌膚,卻沒有看到任何創口,他緊緊地抱著孩子,就像有誰想要奪走他一般。

孩子哭了起來,許樂抱得更緊了一些,盯著護士的眼睛,說道:“他為什麼會哭?”

“因為你抱得太緊了。”護士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又說道:“半年之內去警局進行晶片核對,然後登記名字。”

許樂鬼神使差地問了一句話:“你……也算是憲章局的工作人員嗎?”

護士沒有理他,許樂只好一個人孤獨地抱著孩子,沿著長長的走廊向病房裡走去。他知道懷中的流火已經和剛生下來時不一樣了,一粒全新的微晶片已經被植入了他的頸後。

許樂下意識裡感到了一陣寒意,感覺到自己頸後某處地方開始微微發熱。

……

回到病房,鄒鬱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人在聯邦,誰在初生的時候都會挨那一刀,這只是一種比較通俗的說法,實際上沒有嬰兒會有痛苦的感覺,大抵也只有許樂這種被封餘大叔教大的傢伙,這種可以置換自己頸後身份晶片的怪物,才會對這種事情如此緊張。

病房裡依然昏暗,鄒鬱抱著孩子安靜地側臥,許樂就坐在她的身旁。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鄒鬱忽然開口低聲說道:“那個人不知道還是不是活著。”

許樂知道她問的是誰,也許鄒鬱和施清海之間沒有一絲情感可言,但此時終究多了一個孩子,剛剛生產的未婚母親,正是最敏感脆弱的時候。

許樂看著女孩兒有些雜亂的頭髮,忽然間心頭一酸,十分認真地說道:“放心,我會把他找回來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