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露出微笑,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般嬌豔欲滴;始只覺得困惑,開始探索記憶中的印象,美女只是加深了笑意,彷彿樂於見到他的疑惑。
“我是忍甲子代的女兒,名叫佐保子,好久不見了。”
“是嗎?多虧你還記得。”始的反應實在稱不上沉穩,他接著問道:“我們在那裡見過嗎?”
“是的,在去年一月的校園聯誼會上。”
“啊啊,原來如此,抱歉我一時想不起來。”
始深感慚愧。記得去年一月他還是共和學院大學四年級學生,當時業已決定留在母校擔任教職,而畢業論文也完成交出,接下來的時間參加了不少校園聯誼會,其中還有幾次是與明星女子大學合辦。在不知如何應對的情況下,始突然提出一個沒來由的話題。
“我想你一定很尊敬令堂。”
“……這怎麼說呢?”
“因為你先介紹了令堂的大名,而後才說出自己的名字。”佐保子頓時面露難色。
“我母親的確是很有影響力的人物,但不表示我尊敬她。”
“是嗎?恕我失言。”始開始覺得很不自在──與美女話不投機,但是又不方便中斷話題,一群人擋在餐廳大門口實在不雅觀,於是胞弟們先到餐廳外等待兄長。
“告訴你一個秘密。”佐保子語氣變得比較輕鬆。
“銀月王是一出舞臺劇的劇名,同時也是主角的名字。”見到始一語不發地轉過頭來。佐保子笑道:“看,你也很在意對吧?很多人都一樣。”
“是埃”始的語氣也逐漸放輕鬆。
“這出戏不僅是全日本首演,而且還是全世界首演哦,你應該聽過倫敦音樂界的鬼才奈傑爾?契恩帕斯吧?”
“英國女王曾經賜封他爵士稱號?”
“是的,奈傑爾?契恩帕斯爵士,這是他沉寂六年之後的最新作品,配樂、歌詞與指令碼全部出自奈傑爾爵士之手。”
“真厲害。”始由衷表示讚佩。
“那位先生的確是個鬼才,但聽說他也是個認真的生意人,還成交了好幾筆生意。”佐保子以面帶譏嘲的表情表示響應。
“沒錯,他那個人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談,對生意人來說算是很容易合作的物件。”
原來如此,確實不無道理,身為創作者要求合理的金錢價位也是一種不同角度的見解吧。
“這麼說來,出錢的就是法眼隆元了?”
“是埃”
“我很好奇,他付了多少?”
“二五00萬美金。”
“這個數字讓人聽了會不禁想吹口哨。”
“能夠獲得奈傑爾爵士的樂曲與世界首演權,這筆錢花得是有價值的。”始凝視著對方的眼睛頷首表示贊同。
“的確如此,凡是明白藝術與創作活動價值的人都願意付出,只不過沒想到那個法眼隆元也會這麼做。”
“也許這只是你的偏見。”
“我不這麼認為,假如我真有偏見,也是他本人助長的。”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促使他決定出資二五00萬美金的動機又是什麼呢?”始淡然地將美女挑釁般的問題搪塞過去。
“以你母親身為作家的立場,無論贊助者的動機如何都不成問題吧,恕我失陪了。”以目光致意後,始便轉向胞弟們所在的方向而去,背後感受著對方的視線。
從飯店的玄關走進夜晚的涼氣之中,續向兄長問道:“與美女談了些什麼?”
“那種對話很累人的。”始面帶苦笑,刻意以左手拍拍右邊的頸項。
“我大概不適合當一個冷血的偵探,續,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遵命,如果有機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