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這是怎麼回事?”
自從墨瑞克和蘇夏分享過一次零食後,醫療點成了孩子們的遊樂場。
沒糖也沒關係,這裡面的東西對他們而言都很新鮮。比如今天,她們的化妝品,她的防曬霜,還有左微擦臉的那套法國本土歐萊雅。
不知道她醒來之後看見瓶子空了,會是什麼感受。
算了,何必跟孩子們計較。
蘇夏改口:“髒了,我準備去洗。手術順利嗎?左微怎麼樣?”
見她的眼神往裡邊兒鑽,喬越安慰地帶往前走:“沒事。”
被帶著走了幾步的蘇夏皺眉,停下腳步。
“恩?”
“你一身的汗。”她背後都溼了。
確實,衣服厚實,悶壞了。
喬越拎起衣襬,抬眼問她:“陪我去換?”
蘇夏咬牙,抱過他手裡的東西跟逃似的跑走:“想得美。”
最近幾天她都躲著他。
太可怕了,拆了封的男人就像無底洞,永遠也不知道能量存了多少。
至少蘇夏是慫包,不是她矯情,這事兒其實感覺還不錯,但是自己拆封沒多久,那地方一連幾天感覺都有些火燒火燎的。
怕再來一次就破皮了。
豈不是走路都疼。
喬越還真沒想到那裡去,這會看著空了的手心,忍不住低笑。
伴隨著列夫的一個大耳刮子,左微在半小時後被喚醒。
她虛弱地躺在那裡,身體被綁成木乃伊,嘴巴張合,有些尖的聲音溢位。
“merde。”
列夫:“恩?”
“我。草。你。媽。”
……
挺有精神。
到晚上奧古和牛背才回來,兩人亢奮得直嚷嚷。
“終於找到訊號了!”
“怎麼說的?”
“那邊排程一個直升機,估計得3…5天的時間,到時候直接將左微轉到喀土穆去治療。”
這無疑是個很好的訊息。
蘇夏很高興,鬆了口氣的同時忽然覺得有些發空。
左微去喀土穆,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回這裡。相處一個月雖然她損自己比誰都帶勁,可更多的時候都是衝在前面的。
但……
她下意識去看列夫。
男人有那麼一瞬間失神,繼而笑著開口:“三到五天不算長,幫她把東西收拾好,這地方估計也是呆夠了。”
那笑容讓人有些心酸。
一個法國人,一個俄羅斯人。
一個喜歡獵奇的記者,一個輾轉亞非貧困地區的醫生。
或許這次分開之後再無交集,列夫明白這個道理,卻覺得這樣做最好。
對左微最好。
當事人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要走,在床上躺著沉默了下,最後只吐出一個字。
“滾。”
一場風波到這裡不知道算不算結束。
不知是蘇夏的心理原因還是怎麼,總覺得從“詛咒”之後,來醫療點的人變得很少。
她安慰自己,或許大多數已經搬了?
病人少了,對應就是醫生空閒下來。她有更多的時間和喬越在一起,可總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
比如喬越時不時盯著自己看,可眼神卻有些不對勁。
比如有時候說著說著,他會問她想不想家。
蘇夏沒來得及琢磨,親戚提前臨至,整個人變得低落而煩躁。
這次姨媽來勢洶洶,她疼得有些下不了床。在沒有紅糖水的地方,唯一解疼的方式就是喬越的手。
兩人終於搬回之前的宿舍,熱是熱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