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有些私人空間。晚上睡覺的時候,喬越會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溫暖的熱源讓一陣陣的疼痛有所緩解。
可這一波折磨還沒過。
當最後一抹防曬霜用盡,面板在暴曬下最終被傷到了。
在發紅之後,從額頭和脖子那裡開始脫皮,整張臉又紅腫又難受。她不敢見任何人,甚至連帶著喬越都不敢讓他看。
每天都是火辣辣的疼,尤其在流汗的時候,而這邊一貫是悶熱高溫和暴雨,汗水沒停過。
多種外因夾雜一起,混合著經期情緒低落,整個人成了一點就著的火炮,又虛弱又煩躁。
終於有一天,當蘇夏一抹臉頰抹掉一些面板細屑後,鏡子中的臉慘不忍睹。
她忽然扔了鏡子就蹲在地上哭。
疼。
醜。
還有……
挺苦的,真的挺苦的。
她想家了。
第50章 初次爭執
直升機在守望中遙遙無期。
三天過去,左微跟死牛一樣躺在床上,因為不配合做醫生建議的運動,引流管還插在身體裡沒法拔。
列夫拉開袋子看,今天的積液都還有20毫升。如果不是眼睜睜看著某人不配合,他差點就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人熊很生氣:“我說你能不能聽一句勸。”
左微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不能。你們要我咳嗽,要我適當轉身,可我他媽現在疼得想殺人。”
“惹事前怎麼沒想到疼!”
左微翻了個白眼:“你能把後悔藥賣我麼?”
說完就覺得喉嚨有異物,想咳又怕疼,一下一下疼得縮起。
她本來就瘦,這會在床上跟薄紙片似的。列夫看得揪心幫她順氣,他的手擱她身上跟熊掌似的,巨大的反差反而觸動心底最柔軟那根弦。
剛想說什麼,簾子一撩,有人進來。
喬越躬身進來,悶頭就問:“蘇夏呢?”
……我特麼你自己媳婦沒見了問我作甚?
列夫訕訕收手,虎聲虎氣:“誰知道呢。”
“宿舍吧。”左微喘著氣,有些艱難地調整姿勢:“哦對了,我得提前叮囑你。”
喬越正要轉身,聞言停下:“恩?”
“每個月流血而不死的生物,那幾天你千萬不要惹。”
喬醫生:“……”
疼還來不及,怎麼會惹。
雖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喬越卻有種很久都沒見到蘇夏的錯覺。
每天早上他起床她還沒起,到了晚上他回去,她已經睡了。
他知道這幾天蘇夏都在躲著自己,連帶著走路都低著頭,想躲著所有人。她說她現在很醜,可是喬越不覺得。
心裡有她最美的樣子,以及這些陪他度過的炎熱印證,回想起來怎麼會覺得醜?
只覺得心疼。
還沒走到門口,在隔了一段距離的轉角,喬越聽見一陣抽泣。
難過的,壓抑的,無助的,聽得他的心高高懸起,又沉甸地落下。雙腿彷彿有千斤重,短短一截路,走得很沉。
門半掩著,蘇夏背對著門口抱成一團,臉埋在膝蓋上,正在低聲哭泣。
黑髮有些亂地挽在腦後,露出一截脖子。
那裡曾經白皙細膩,現在被曬得紅腫脫皮。
喬越站在門口光與影的交界處,神色晦暗不明。
只是,終究走到了這一步。
她哭了多久,喬越就在門口站了多久。
等她漸漸平復,喬越推開門。
蘇夏聽見動靜慌忙擦眼淚,手背橫過眼角,被淚水帶過的面板焦灼一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