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呆了,他們是沒什麼本事,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班頭赤手空拳以一敵三還能將對手耍得團團亂轉,這樣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超呀。他們看到精彩處紛紛喝彩加油。
又鬥了二十招,太蒼三傑動作越來越遲緩,聯擊之陣早沒形,袁道宗依舊遊刃有餘。他正想發動反攻給三人留下一點教訓,城門裡傳出來一片雜亂的腳步,有人高喊道:“住手。”
袁道宗收回掌跳出圈外,氣定神閒地站住,太蒼三傑馬上軟倒在地上,三個人累得象三伏天的狗,吐出鮮紅的舌頭大口喘著粗氣,連動彈的力氣也沒有了,引得圍觀的人們鬨然大笑。
從城門口跑過來的人有兩批,一批是奉命從衙門過來增援的衙役,手裡鐵尺單刀鐵鎖鏈一路晃得震天響。另一批只有兩個人,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錦衣長衫,一步跨出就有一丈多,一路上也沒有激起灰塵,顯然輕功極高。
袁道宗止住欲上前鎖拿太蒼三傑的手下,衝錦衣人抑拳道:“請問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出言阻止我?”
“在下是金劍會全綜,剛才那句話是衝那三個人叫的,袁班頭誤會了。”
“哎呀,原來你就是金劍會全會主,失禮了。”袁道宗忙抱拳施禮。
“袁班頭說哪裡話,你新官上任,全某沒有上門祝賀,心中早深感不安。”全綜還了一禮,又道:“沒有想到本縣新任班頭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竹劍居士袁道宗袁大俠,全某真是失禮了。”
“袁道宗這個人已經在竹雲谷死了。”袁道宗淡淡地道:“袁某不過想找個地方安安穩穩地過完下輩子,不想再捲進江湖恩怨裡面。”
“原來如此,袁班頭的心意全某明白。既然你選擇到秋垣縣隱居,那本會就斷斷不會允許武林屑小前來騷擾。”全綜指著地上在太蒼三英道:“他們前幾天偷偷摸摸地進城,到處打探你的訊息,我一直盯著,防止他們生事,沒想到一不留神還是被他們溜出來。這三個人在本縣暫時還沒有犯案,袁班頭可否賣個面子放他們走呢?”
“既然全會主開了金口,袁某自當遵命,只要他們不再來惹我就行。”
“在下謝過袁班頭寬宏。袁班頭隱居在公門,想必還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又生了什麼事吧?午後如果有空,歡迎到寒舍一敘。”
“好,袁某一定前來叨擾。”
袁道宗回到衙門,立即被叫進內衙,他向“陶勳”稟報了詳細的情況,道:“我原想竹雲谷的事一過之後,隱姓埋名就能平靜過完此生,沒想到餘害猶在,至今仍有人糾纏不清。”
“嗯,事情不象你想的那樣簡單,肯定有內情,全綜不是請你去詳談嗎,你要去一趟,好好問清楚事情的原委。金劍門是本地很有名的幫派,背後有虞撼川撐腰,我們還有要借重虞撼川的時候,你可以乘機與全綜虛心結納。”
“是,謹尊老爺之命。本月十五日虞撼川要過六十大壽,他的名氣大、朋友多,前來賀壽的武林人士可能非常多,老爺需要早做準備。”
“我料定虞撼川肯定不願意自己辦壽筵期間縣裡出什麼事,他的金劍門會自動擔負起日常治安的,江湖豪客的事由他們出面更妥當。你下午到全綜那裡,不妨將這副擔子轉壓到他們的肩上,最好能與他們拉近關係,以後災民入境,需要藉助的地方也不少。”
“是,老爺。”
“還有,你要想辦法打聽清楚本地私鹽的販運網路。”
袁道宗吃驚地道:“老爺想禁私鹽嗎?本朝食私鹽者十之七八,販私鹽者凡鹽商、官、兵、漕幫皆為之,最盛者為鹽梟,嚴刑酷法也不能禁。鹽嫋動輒聚眾如劇盜,網羅不少武林好手、亡命之徒為其所用,抗拒官府也不在話下。”
“非也,我只是瞧那些鹽梟們肥得很。災民們眼看就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