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怎麼也不見女伴陪著?”
那少年不以為然道:“同輩師姐妹中我的功夫最好,十四歲就下山幫師傅辦事,出門根本不用旁人陪著。哪像有些女人生得比男人還嬌弱,隨從男男女女帶那麼多,生怕被人欺負吧?”
那少年說的是實情,妤卉當然不惱。但是影楊影柳卻覺得那少年言語中總是譏諷妤卉,還把她比作男子是一種公然侮辱,面色都是越來越沉。阿黎也認為那少年對妤卉太不尊重,可他自己是侍兒身份,自己的妻主與外人聊天,他怎能輕易插嘴說話呢?
妤卉依然笑呵呵道:“我聽說天劍宗是咱們宣國名門正派,門徒個個都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的俠者高人,我一直很是仰慕期盼能有幸結交一二。我在東關無親無故無依無靠,怕是真會被人欺負。今日你我同桌而食也是緣分,而且相談甚歡,不如這頓我請了。公子想必是鼎鼎大名的江湖人物,他日我若有難,對歹人說出與公子相識,想必歹徒就會礙於公子威名饒過我性命。”
那少年被妤卉這幾句話捧的怒氣消了大半,剛才想的幾個損招有些猶豫是不是還要用。妤卉明顯是不會武功的,說話又謙虛和氣,他身為天劍宗的弟子怎能不顧江湖道義,一味糾纏報復一個普通女子呢?還是學得大度一些,承了她的情,一會兒多點些貴的菜吃了她請的午飯,這樣面子上大家都好看。
正在此時,從門外進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風塵撲撲,斗篷上全是雪花,她雙眼迅速掃過酒店內眾人,立刻向那少年奔過來,焦急道:“黎師弟,可讓我好找,快跟我回客棧,出大事了。”
第五卷 離亂起 10走出困惑
那少年與妤卉本來就不熟,聽到師姐叫他,他知道一定是事情緊急,他自然不願過多解釋,說了一句抱歉,就匆匆離去。
妤卉卻因“黎師弟”這三個字而陷入沉思。
那個天劍宗的弟子居然姓“黎”,一個武功高強自信陽光的少年,會不會更容易成為男元帥呢?妤卉無法剋制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那是她進入這個世界的任務,應該是她生活的正確目標吧?
規則沒有限定她必須打造華國的男元帥,天劍宗忠於宣國,宣國要入侵華國,戰爭不能避免,這為男元帥的產生提供了很充分的條件。妤卉帶著一種奇異的焦躁試圖能用相對理智的方法分析多方面的可能,對比確認姓黎的少年能否具備更優秀的培養資質。但是她隱約覺得自己潛意識裡這樣去做的衝動,並不是真的完全為了更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她知道自己捨不得阿黎,又存在著貪心無法上來就排除其他可能的人選,所以才會去對比,她的目的或許更多的是用各種外在的條件讓自己理直氣壯不再去考慮那個姓黎地少年。不過她關心則亂,越想雜念越多,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到能夠說服自己的方法去放任不理那個姓黎的少年。
那個人是天劍宗地弟子,那個人與自己有了小小過節。又因為今天的偶遇恐怕會產生了一點好感,增加了熟悉,降低了戒備。就算不去考慮男元帥地事情。她為了調查天劍宗,也需要與那個少年保持某種程度上的聯絡吧?
於是她對影楊說道:“影楊。你去悄悄跟上,看看天劍宗落腳在哪裡。注意她們武功不弱,千萬不要被她們發現行蹤。”
影楊的追蹤和反追蹤是她所有技能中相對最好的,她得令離去,迅速攆上那少年。
這時滿桌子的飯菜才剛剛上齊。
妤卉心中舉棋不定。但是飯還要吃,日子還要過。所以她溫和道:“阿黎,吃飯吧。”
阿黎低著頭,不說話,眼神黯淡,機械性地往嘴裡扒著眼前自己地那一碗米飯甚至沒有去夾別的菜。
妤卉關心道:“阿黎,你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