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被邵陽出聲喝住了:“行了,本宮替王妃給貴府的千金立一下規矩,剩下的便是要老王妃親自去教了。免得有那不開眼的學了去,胡亂去嚼皇家的舌根!”
一時間大殿裡靜極了,誰都不敢言語。便是此刻,眾人才是心有覺悟,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皇家式微,這兩位公主也不是讓人輕看的。尤其是這邵陽,雖然是和親去了北疆,可是她現在的夫君卻是匈奴手握兵權的年輕力壯的王爺,就連太傅大人也是依禮相待,倒真是比任何一個公主都是嫁得威風。
就算是有天衛太傅真的登上皇位。這兩位一個外嫁異族王爺,一個安享著新皇的榮寵,俱是有著落的。哪會像她們府裡的老爺公子們,一個個在朝堂上戰戰兢兢,生怕靠錯了牆頭,落得深夜抄家的下場!當邵陽公主的目光掃視一圈時,一個個嚇得都是面露讚許之色,同仇敵愾地瞪著那倒在地上的林妙聲。
伺候了兩位公主上香後,主事恭請兩位公主入了耳房休息。進了門後,那邵陽公主頓時癱軟得現了原形:“妹妹,這可怎麼辦好,依著我的願意,便是小小懲戒,誰知那多洛兒手裡沒有輕重,一下去便是去了那林小姐兩枚牙齒……我……我……”
看著皇姐又要急哭的樣子,卻是把聶清麟逗得噗嗤一笑,說道:“妹妹還道是姐姐這曼妙之軀被人奪了舍,居然住進個這麼膽兒大的來,那威風凜凜的樣兒還真有幾分休屠王爺的風采,怎麼入了耳房便又是一團癱軟的爛泥了?”
“你還笑!倒是個沒心肺了!”邵陽有些惱得不行,便是與聶清麟鬧成了一團。
待出了月老廟,後門處不遠的長橋上已經是站了不少的侯門子弟,一個個俱是精心整理打扮過的,只待一會被自己的未來娘子們瞧見,或者是見一見互換過八字帖子的佳人。
若是情誼兩頭投的,得了陪伴的長輩允許,還可走上轎前,掏出自己準備好的木刻的蟠桃親手送與姑娘,表示“盼望”之意,以示心心念念要快些娶佳人入府。
每年得了蟠桃雕刻贈禮的姑娘,便是最叫人豔羨的了,家中的父母長輩也是會寬心不少,起碼自己的千金還沒入門便是得了未來丈夫的垂憐。
為了將姑娘們看得更清楚些,往日這橋上總是人滿為患,去年便有那被擠下橋去成了落湯雞的先例。
可是這次當兩位公主領著眾位千金貴女走出廟門時卻是一愣。
只見今年這橋上變得乾乾淨淨,空空蕩蕩。獨獨立著一人——那男子高大的身上著了一件玉板白的立領雲緞對襟長衫,手持玉扇,濃髮束起,精緻的玉冠被明珠環繞,襯得濃眉鳳眼愈加的英挺。
被這男子一襯,倒是顯得那些橋下精心打扮過的後生晚輩很是不夠看,那種沉穩懾人的氣魄是戰場與朝堂上錘鍊數載,大權在握的男兒才能散發出的氣質。怎麼能是那些侯門世家的無名小子能比擬的?
雖然橋上隻立一人,但是眾位剛出廟門的千金貴女們卻是顧不得失望,便是痴痴地望著那橋上的侯爺,只覺得這樣的男子只應是天上的謫仙,便是被他迎回府裡做了妾室也是甘願。
聶清麟沒有想到太傅大人竟然是會等在橋上,便是有些惴惴,只因在竹屋裡會錯了太傅的意思,自作多情了一番,倒是不敢去胡亂猜測定國侯是在等待著自己。也說不得是定國侯在這十幾日裡又是看中了哪位千金,準備立在橋上送一送柔情。
平時冰冷的太傅若是有了肯恩寵的閒情,倒是很會討得女子的歡心,這一點她自己可是親自領教了的,那般的“心尖寶貝”的蜜語,堪比沖垮澧縣的滔天洪水。那樣的心思必定是在不同的女子身上逐一施展磨練了一番,才是那麼的得心應手。
太傅埋怨自己空手套白狼,可是他卻怎麼知道大魏的帝姬永安公主除了自己胸腔裡的一顆心外,便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