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易辰押著這人走到了小樹林裡。
這裡不僅安靜,最主要的,這個地方的氛圍很讓人容易崩潰。
詭異的靜,靜的讓人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
在這種地方與一名歹徒坐下來談話,想不聽真話都難。
倆人走進小樹林。
這個人就再也不肯往前走了,一大驚道:“丁易辰,這裡、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害怕啊。”
“怎麼?你怕了?你們跟著胡海奎幹那些事的怎麼不害怕?”
“丁丁丁易辰,你你、饒了我吧?我家……”
“上有老下有小,是吧?”
“你怎麼知道呢?”
“我……”
丁易辰很無語。自己揣摩了他的心理說出來的而已。
“坐這兒吧,坐下!”
他藉著月光指著一條石板凳說道。
那人被他拽得踉踉蹌蹌,一屁股坐在了石凳子上。
他繼續哀求道:“丁易辰,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家人離不開我啊。”
“不可能,雖然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但是大家都知道“賊性難改”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如果憐憫這人的家人,那又有誰來可憐差點兒被害死的張培斌?
在地下室沒能害死他,又追到醫院來毒殺他。
“我再問你一次,你往入液壺裡注入的是什麼毒藥?”
“我不知道。”
“是嗎?你不知道?那我幫你一起回憶一下。”
“氰化物?”
那人一聽,差點兒跪下去,“丁易辰,你快別說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跟著胡海奎殺了多少人?”
“一個都沒有,真的,一個都沒有!”
丁易辰一點兒也不相信。
看他那麼麻溜地進病房,然後很鎮定地摸到了入液壺,注入毒藥水。
如果不是殺過人,誰第一次能有這麼淡定的心態?
“你要我放過你也可以,你自己掂量一下,你值得我放過嗎?”
丁易辰有意引導道。
那人一聽,彷彿看到了一抹曙光。
他抓住丁易辰的胳膊,語氣中帶著興奮,“丁易辰,是不是我如果告訴你一些事,我就能將功補過,你就會放過我?”
“那得看到底是什麼事,如果是有價值的,那肯定是可以的。如果對我而言毫無價值,那你就乾脆別說了。”
“有有有,絕對有價值!”
這人無比肯定地說道。
丁易辰看著他,隨後說道:“那好,那你說說看。”
“丁易辰,奎爺,啊呸!胡海奎,他要害你。”
“是嗎?他什麼時候沒有害我?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丁易辰不以為然道。
胡海奎每時每刻都想弄死自己。
好在咱們這是社會主義的法治社會,他不敢明目張膽殺人放火。
“哎呀,你不懂,這回害你跟以往不同!”這人急了。
“這次跟以往不同?哪裡不同?”
“以往他總是想製造各種意外把你害死,但是這次他用的是汙衊和造謠。”
“那又如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丁易辰故意和他抬槓,為的是激他痛快把實話都說出來。
“丁易辰,你真是高估了胡海奎,他現在已經不是想弄死你那麼簡單,他是想把你弄進監獄!”
“把我弄進監獄去?”
丁易辰彷彿聽到了最搞笑的笑話。
“曾經我也被人弄進去過,結果我完好無損地出來了,現在又來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