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害怕,不會針對你們。”
丁易辰淡然地吹了吹手中的鋼筆尖兒。
“既然不會針對我們,那、那我們可不可以不籤?”醫生小心翼翼地試探。
“不可以!”
魯成也問道:“為什麼不可以,既然沒有用處那就不簽了吧?”
“可我喜歡讓你們籤。”
丁易辰笑道。
“我丁易辰呢,小人物一個,在南城無親無故,手中有你們的陷害我的罪證,我心裡踏實些,晚上也睡得著。”
醫生聽了問道:“就、就只是這樣?”
魯成也追問:“你不會拿著這個坑我們吧?”
“你說呢?我這個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醫生,咱們還是,籤吧?”
魯成開始勸醫生。
醫生狠狠地下了決心,點頭道:“好吧,籤。”
於是,倆人在丁易辰洋洋得意的目光中,顫抖著手寫上了自己的姓名。
丁易辰把桌上的一盒印泥開啟,“來,按手印。”
“已經簽名了,這手印可以不按麼?”
“是呀是呀,丁易辰,咱們各退一步吧?”
醫生和魯成近乎哀求地看著他。
丁易辰態度堅決地說道:“不行,既然都已經簽字了,那蓋個手印又何妨?蓋吧!”
“好吧。”
倆人推搡了半天,才在自己的名字上又加按了手印。
“現在這樣可以了吧?”魯成討好道。
生怕丁易辰又說個不可以。
另一邊。
市中心豪富大廈九樓。
胡海奎抓起一隻紫砂茶杯,砸向了牆角。
口中罵罵咧咧道:“廢物!真是一群廢物!”
“怎麼會讓姓丁的小子又出來了?”
“奎爺,您是不是沒有跟您的姐夫裘局長打好招呼?”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打什麼招呼?這種事還需要打招呼嗎?整個警察系統不知道我是誰嗎?”
“是是,他們都知道您是裘局長的小舅子,都會給您面子。”
“就是嘛。”
胡海奎氣得又抓起一隻紫砂杯,剛要舉起來砸,被身邊的手下攔住了。
那人哀求道:“奎爺,這幾隻紫砂杯可是您最愛的寶貝啊!”
胡海奎這才注意看。
心疼得立馬放下,臉上的怒意更深了。
“奎爺,您別動怒,那小子只要不離開南城,您遲早能把他……”
那人比了一個握在手中用力一捏的動作。
胡海奎看著他,幾秒後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還是你說得對,哈哈哈!”
“行,就這麼辦了,接下去……你們幾個過來!”
幾名打手聚了過來。
“你們去給我查查,那小子現在哪裡上班。”
“奎爺,不用查,我們都已經掌握住了那小子的行蹤。”
“好,去看看哪家不怕死的敢收留那小子工作!”
“奎爺,那小子在恆福彩印廠上班,是個跑業務的。”
“恆福彩印廠?好你個張恆福!”
胡海奎把手中的菸頭用手指一捻,菸絲一點一點掉在地上。
……
醫院的走廊裡。
丁易辰坐在長椅上,胳膊肘撐在雙膝上抱著頭。
張恆福提著保溫桶走過來,“易辰,小鵬睡了?”
“老闆,您來了。”
丁易辰站起來。
“你阿姨做了排骨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