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病毒似的,有多遠躲多遠。
“叩叩。”
房門被敲響。
方雪站在房門外心疼地叫著她的名字,“小醒,你這樣呆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會把身體搞壞的,出來吃一點好不好?”
“……”
房裡沒有聲音。
“你輔導員已經往家裡打過好幾次電話了,你可是學校的尖子生,是學校的希望,你不能一直不去學校啊。”方雪端著餐盤繼續道。
楚醒把自己整個人埋在被子裡,聽著方雪在外面絮絮叨叨,抓起枕頭就丟到地上,大聲喊道,“我不去,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給人下跪道歉的事,我去學校幹什麼,丟人現眼嗎?我不去,死都不去!”
“你這孩子……”
方雪愁得不行。
“行了,我來。”楚正銘走近方雪,伸手敲了敲門,臉色沉著,道,“小醒,你出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不出門啊,讓我死在房間裡算了!”
楚醒大聲地道。
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這也就算了。
她明明能感覺到謝香辣就是楚眠,偏偏找不到證據,還連人都找不到,出去跟蹤的保鏢全進醫院打狂犬疫苗了。
這口氣根本沒辦法出。
她還出門幹什麼?她被嬌寵到大,怎麼受得了別人看自己異樣的眼神。
“小醒,爸爸有辦法解你心結,你要不要聽一下?”楚正銘道。
聽到這話,楚醒把頭伸出被子,轉了轉眸,掀開被子下床,趿著拖鞋跑到門口,拉開門看向楚正銘,“爸,您是要派人去風島看看楚眠那小雜種還在不在嗎?還是找到她已經殺了?”
楚醒在家已經好幾天,臉也不洗,頭髮也不梳,此刻頭髮亂糟糟的像個精怪,把方雪嚇一跳。
楚正銘蹙眉看她,“我說過了,風島那地方好進不好出,我還派人去查,是怕競爭對手找不到我把柄嗎?”
這話問的真是不像話。
這風島又不是他們家後花園,否則他早就讓人去看楚眠死沒死透了。
一聽這話,楚醒鬱悶地耷拉下腦袋,“那您怎麼解我心結?”
不把楚眠拉出來打個血肉橫飛,怎麼能消她的恨。
“厲天闕。”
楚正銘看著她,一字一字說道。
聞言,楚醒立刻睜大了眼睛,錯愕地看向他,“爸,您這話什麼意思?”
這和厲天闕有什麼關係?
“先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出來,一點小小挫折就把你弄成這樣,怎麼配做我楚正銘的女兒!”楚正正冷冷地瞪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楚醒站在原地怔了怔。
厲天闕三個字就像魔咒一樣勾著她的魂,她立刻轉頭跑進浴室開始梳洗。
一翻折騰,楚醒終於把自己整理出個人樣,快步走進客廳,急迫地坐到楚正銘身邊,抓住他的手問道,“爸,什麼厲天闕,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