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業躺在搖椅上,聽著不悅起身,冷眼看過去,“說什麼呢?”
兩個傭人連忙走過來,在陸公業面前低下頭,其中一個機靈些的忙道,“我在說這位楚小姐,a國那邊的人打聽了,雖說醫院被封得嚴實,但也得到些訊息,楚小姐沒事,已經恢復過來了。”
聞言,陸公業的眉間一鬆,倒是沒責怪他們兩個。
恢復過來就好。
怎麼就有這麼犟的孩子,死都不肯投靠陸家,他還能虧待她不成?
陸公業剛躺下去,一旁的傭人又道,“不過二爺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和厲家那邊談妥,準備入資璃天,助厲家父女進入大金融峰會。”
一聽到這話,陸公業的眉頭又蹙起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一天天只會在我徒弟身上做文章!”
陸公業有些惱了。
楚眠那剛經過一場血戰,人這會才剛剛恢復過來,還經得起多少事?
那傭人一臉為難,“二爺說了,陸家不好進入a國,很多事不好做,這是難得的機會,再者,楚小姐不肯投靠陸家,對您也心生不滿,留著……始終是個禍患。”
聽到這話,陸公業沒再說什麼,躺在那裡望著頭頂上方的天空,好半天才道,“罷了。”
“是。”
兩個傭人就要退下。
“等下。”陸公業出聲,“告訴他們,帝都真亂起來了保我徒弟一條命,活著送到我面前來,誰敢把我這話當耳旁風,我要他的命。”
這個厲天御,陽奉陰違,害他和楚眠的關係一再惡化。
即使不死在楚眠手上,回來他也不會放過。
“……”
兩個傭人面面相覷,這老爺子對自己的愛徒不是一般的疼愛啊。
不過帝都的大金融峰會,註定會攪起風雨,不知道老爺子的愛徒能不能承受得住。
……
離開醫院的時候,天宮坐的還是大巴車去停機坪。
這是楚眠安排的,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也算是有去有回。
楚眠跟著厲天闕上了大巴車,大家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樊冰冰抱著幾個揹包坐在後面。
楚眠認得出來,那是龐龐、米拉、張和平他們的揹包。
揹包明顯被洗過,但還是留下了些許怎麼洗都洗不掉的暗紅。
她搭在揹包上的手很漂亮,只是手指有著長時間浸水的褶皺發白,都不知道她花了多少力氣去洗這些揹包。
葉成坐在最前面一排,手裡抱著蔣笙的骨灰盒,身上穿著極素的白衣黑褲,一頭招眼的銀色頭髮染成了黑髮,鼻樑上架著蔣笙的那副黑框眼鏡,市井的氣息一朝之間全變了。
就像陡然間變成另外一個人。
來時坐滿的車子裡此刻空了許多位置,眾人都是無聲地坐著。
氣氛壓抑得厲害。
厲天闕也感覺到了,側目看她,擰眉,不想讓她跟著受影響。
楚眠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沒事,她拉著他往裡走去,在位置上坐下來。
大巴車緩緩啟動,往外開去。
大巴車顛簸在不算平坦的馬路上,搖搖晃晃。
路過稻城時,車子狠狠顛了下,由於慣性,楚眠往旁邊栽去,她抬眸,暈晃的視線裡,遠處的稻城還泛著焚燬後的破敗,寂靜得一點人聲都傳不出來……
原本稻城前停滿的旅遊巴士如今一輛都看不見。
只剩下無數的菊花、花圈擺在稻城巨石大門前。
腰間多出一隻手,一股力量將她撈了回去,厲天闕眸子沉沉地睨著她,“沒事吧?”
楚眠搖頭,忽然就聽到一陣嘈雜的歌聲傳來,不知道誰在剛才的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