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過後,楚眠便被厲天闕牽著手去享受二人的約會午餐。
如今的帝都恢復了秩序,再也看不到街頭抗議的人群,也看不到無家可歸的孩子分食一個麵包,道路乾淨整潔,沿路的店面全部開著業。
夏末秋初的回暖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悶熱。
但坐在副駕駛上的楚眠還是按下車窗,歪頭看向窗外的街景,暖洋洋的風吹過來亂了她的發。
她微微眯起眼,嘴角的弧度揚了揚。
難以想象,幾個月前帝都的街上都是買著大量物資奔逃的民眾。
“希望疫苗趕緊出來,那a國就徹底太平了。”
楚眠輕聲說道。
忽然,車子停了下來。
“怎麼了?”
不是還沒到目的地?
楚眠轉頭,就看到厲天闕握著方向盤的手,手指修長、指骨分明,虎口的紋身奪目,指尖不耐煩地敲著方向盤。
“這些人是不是有病?”
厲天闕罵了句。
楚眠順著他的視線往前望去,才發現前面堵車了,而造成堵車的原因是有一對新人正在斑馬線上拍婚紗照。
新娘依偎著新郎,潔白婚紗的拖尾長得半條馬路。
攝影師在一旁瘋狂拍照。
楚眠蹙眉,“怎麼佔著斑馬線拍婚紗照?”
無視安全無視法律,太胡來了。
車喇叭按成一大片。
那對新人似乎也知道自己過分了,提著裙襬抱著一大盆的糖果過來發巧克力,一輛輛車發過去,微笑著說抱歉。
見他們有誠意,前面的車主拿了糖也就不說什麼了。
很快,那對新人就走到他們的車外,漂亮的新娘子滿臉幸福地遞給糖,“不好意思啊兩位,我們倆相識於一場汽車刮蹭,這裡的斑馬線對我們有特別的意義,所以才會想來拍兩張照,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不過兩位看起來也是情侶,應該是能理解我們的。”
“不好意思,我不理解。”
楚眠語氣涼涼地道。
她能理解為了心愛的人拼命,但在車流密集的十字路口占著斑馬線無視紅綠燈、無視車流拍婚紗照,她覺得純粹是沒事找事。
新娘子面色一僵,很是尷尬。
“……”
厲天闕懶得搭理他們,伸手把車窗按上去。
見狀,一旁的新郎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衝口而出,“兩位一定還沒結婚吧,如果準備結婚一定會想要留下點特別的紀念!”
厲天闕戴著墨鏡坐在車裡,聞言冷笑一聲,“什麼紀念?相識找死一次,結婚再找死一次?”
“……”
新郎啞了。
在新娘子還要遞巧克力時,厲天闕開車揚長而去。
新郎新娘站在原地相對無語,“這怎麼不按劇本走呢?”
不是說這種方法能讓人感受到結婚留下點紀念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從而引發對方想要辦個舉世無雙婚禮的心?
結果呢?
他們連這種特別定製的巧克力都沒送出去,這包裝紙上可全是令人想穿婚紗穿禮服的甜言蜜語。
楚眠渾然不知有一群人正在為她的婚禮操碎了心,車子開出去許久,她還是有些感慨,“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拿無知當浪漫。”
要是在路口被撞了還上哪浪漫去。
“可能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厲天闕言辭犀利。
楚眠不再想那兩個人,看了一眼導航,還有十分鐘的路程。
“冰冰說這家新開的西餐廳特別好吃,連唐總統那樣的人吃了讚不絕口。”
她隨口說道,樊冰冰一次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