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麼說,提得她都好奇是有多好吃,能被念成這樣。
厲天闕人往椅背上靠了靠,單手握著方向盤,聽到這話,他嫌棄地道,“你早說是唐瑾辰的品味,我就不來了。”
“……”
楚眠無言。
從鬧市區的路口開出來,是一段寬闊的公路。
不知道是不是在辦什麼活動,公路兩邊的綠植擋著陽光,地上用各式氣球綁出了新郎牽著新娘奔跑的氣球牆,非常藝術的形式,製作得惟妙惟肖。
連路燈上都綁著氣球柱,纏著燈帶,高處還綁著紅色絲帶,隨風飄揚,透著一股濃濃喜氣……
又是紅色絲帶。
她是和紅色絲帶過不去了?
楚眠扶額,“開快點。”
趁這邊沒什麼車趕緊開過去,她不能隔三差五地就被過敏一次。
聞言,厲天闕踩下油門,一雙眼直視前方,連看都沒看旁邊一眼。
樊冰冰嘴裡的西餐廳獨立在一處道路邊,周圍都沒什麼商家,擁著有一片廣闊的草地上。
進門的一塊被設計成心形的模樣,一進門便是現場演奏的小提琴曲,氛圍感拉滿。
西餐廳裡零零散散地已經坐了好幾桌。
楚眠走向前臺,表示自己已經預定了包廂。
那前臺一聽立刻滿臉慌亂愧疚地看向她,“對不起,小姐,那個包廂桌椅有點問題,我忘記和你說了,真的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忙了就……”
前臺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一副剛步入社會的樣子,眼眶一紅,眼淚就要掉下來。
“沒有別的包廂了?”
楚眠問道。
“沒了,兩位可以坐外面嗎?”前臺內疚地看向他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不要投訴我,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厲天闕受不了這種德行的,轉身就走。
楚眠拉住他,“算了,我們開車到這裡也好久,現在走豈不是白跑一趟?”
“……”
厲天闕睨她一眼,還是順了她。
外面都是一些包圍式的卡座,私密性還算不錯,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楚眠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向服務員點了一份樊冰冰推薦的情侶套餐。
小提琴曲悠揚地飄在整個西餐廳裡。
兩杯冰水先上桌。
厲天闕一口喝下去,再次被嗆到,他握著空拳掩唇,咳得厲害。
楚眠拿紙給他,“你怎麼又嗆到了。”
“不是又。”厲天闕睨她一眼,“我嗆一天了。”
喝一口水嗆一次。
媽的。
他絕對有理由懷疑別人在背後編排他,編排了一整天。
“這麼嚴重?是不舒服麼,一會兒去看下醫生。”楚眠有點擔心地說道。
“沒有不舒服。”
厲天闕擦了擦嘴,一道前菜先端上來,是一份鵝肝,切得厚薄適中,裹著滿滿的醬汁,一片葉子落在上面,香味含蓄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