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查的事呢?已經過了兩天了,我沒太多耐性。”
“少主,你可太強人所難了。”高軒葉搶過心愛的玉笛,“獨孤翊那邊可是才查到皮毛,我這邊就已經有眉目,進展已經很快了。”
“獨孤翊也在查?”
“嗯。他最近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溪孟安身上,不曾再找過舞兒。”高軒葉很自然地將話題引到聖憶風最擔憂的問題上。
淡然的勾起唇角,修長的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聽舞兒說,絕姒告訴她,獨孤翊已經改過自新,想讓舞兒原諒他。”
“少主相信?”
聖憶風淡笑著搖頭,“我甚至不相信獨孤翊會放過背叛他的絕姒。”
絕姒背叛獨孤翊可是因為他,而他是獨孤翊最憎恨的人,被最信賴的親人背叛,是什麼滋味,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他絕對不相信,獨孤翊會輕易放過絕姒,也許,這只是暫時的風平浪靜而已。
“既然他暫時不會有動靜,我們還能輕鬆些。”高軒葉沉靜的黑眸與聖憶風含笑鳳眸對視,“根據目前查出的資料,溪孟安確實與日教有一定的聯絡,跟柳曦也有來往,但是,似乎柳曦是受他鉗制。”
聖憶風垂眸沉默平晌,抬起頭唇邊的笑淡定從容,“我記得丫頭跟我說過,她第一次去追憶山莊,潛入溪孟安的臥室,雖沒看清人,但與她交手的人不但能站起來而且武功很高。”
“少主的意思?”
“如果那傻丫頭找錯房間,就另當別論。但如果對了,現在的溪孟安,只怕比我想像的還要難對付。”
他的話,悠悠地在船艙內飄著,如迷音幻影,讓高軒葉也跟著警覺起來。
“少主有沒有想過,也許……”高軒葉莫測地望著聖憶風,”溪孟安是前日教主的遺孤。”
高軒葉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前日教主的忠臣都已死去,子孫都早已遠離江湖,而最有可能為日教主報仇的,只有日教主當年唯一沒有找到屍首的兒子。
“為父報仇麼?”聖憶風向後靠去,冷冷笑道,“那我魅門上上下下近百條人命如何報?”
高軒葉垂眸不語,許久才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當年確實是柳曦連同前日教主害死了魅門近百個兄弟,但走,前日教主的兒子與妻子,有什麼錯?
沒想到前日教主居然還留下一個孩子,真是孽緣啊。
從小舟上一躍而起,舞兒以極輕極輕的動作宛如蝴蝶般落在聖憶風所乘船的頂端躡手躡腳地俯下身,將耳朵貼在頂棚。
聖憶風幽深的眸子望著他,“你這是在責怪我趕盡殺絕麼?”
“不,罪有應得。”高軒葉望著他,“只是,如果溪孟安真是前日教主的兒子,少主打算怎麼辦?”
他朝高軒葉俯過身去,狹長的鳳眸中嗜血光澤如星般閃爍,滲冷的音節一字一字從優美薄唇中吐出,“父債子還。”
高軒葉不予以回答,避開聖憶風利刃般的眸光,心中隱隱不安。
溪孟安是前日教主的兒子?!
那個殺了師父爹孃的日教主的兒子?!
舞兒震驚地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太過驚訝而撥出聲。
趕盡殺絕?師父要殺了溪孟安麼……可是,溪孟安有什麼錯,為什麼要父債子還?
很多情緒一瞬間翻湧而上,舞兒失落地一屁股在頂棚坐下,輕微的撞擊聲立馬引起了艙內二人的注意,也讓舞兒後悔地蹭一聲站起來。
聖憶風對高軒葉對望一眼,鳳眸輕抬,準確找出聲音來源,手中的酒杯帶著風聲從指尖陡然射出,直射穿頂棚。
舞兒反映敏捷地在頂棚上一個翻身,避開射出的酒杯。
轉瞬間,聖憶風斜身從窗飄出,腳尖輕點窗沿,騰空而起落於頂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