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忙!”
年加道:“那並不會費很多的時間!”
採柔這時來到我身旁,低頭望往箱內的珍烏石,讚歎道:“真美麗!”
年加眼定定死盯著她野性美的臉龐,一張臉興奮得發起亮來,這時我才明白三百斤香料對他來說是多麼的大手筆。
其他的二十七對眼睛,也無不被採柔吸引了過來,再也不能稍移往另一個地方。
我絕不會怪他們,像我這見慣公主、西琪,黑寡婦、郡主、華茵等美女的人,也為她的美麗震懾。
只有魔女的美麗毫不遜色於她。
但她已死了。
採柔更動人的是她像雲彩般變幻的性格,一忽兒歡天喜地,天真可人,一忽兒幽惋哀豔、楚楚動人;有時馴服如羔羊;有時又頑皮使性得像匹野馬。
每種丰姿情性都是那麼吸引人。
由此推之,巨靈亦必是對她非常迷戀。
忽地間我由衷地感受到巨靈對我的真正友情。
採柔向年加隨口般問道:“這些漂亮的石頭,是不是用來作飾物的?”
年加如夢初醒地“哦”一聲叫了起來,始醒覺到自己的失態,結結巴巴地道:“不!不!這是用來制珍烏刀,無堅不摧的珍烏刀。”
我全身大震,瞪著年加道:“你說什麼?”
年加受我眼中神光所懾,不自覺地後退了小半步,囁嚅道:“這種珍烏礦拿回去後,可以煉出來珍烏鋼,再藉我們大公爵舉世無雙的鑄煉術、製成永不折斷的珍烏刀,在我們的歷史裡,先後只煉成三把,都是拉撒大公爵的先祖造的。”
我閉上眼睛,幾乎是呻吟著想道:“終於明白大元首為何要到那裡去了,他並不是要到廢墟去,而是要到淨土,求得這種珍烏刀再回過頭來對付我。我最恨的是他,他最恨的也是我。”
採柔在身旁惶急地道:“大劍師,你怎麼了?”
我睜開眼睛,望著年加一字一字道:“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什麼我也可以幫你忙,但卻有些條件,就是你必須帶我往淨土去,還要教曉我淨土語。”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循年加等來的方向往夜狼族在連雲山的大本營走回去。我一句話也沒有問他我能如何幫他的忙,只是全心全意跟他學習像仙樂般美妙的淨土語,很夜才肯回到帳幕裡,採柔每晚當我回來時,都在裝睡,她沒有半句怨言,但很多時我卻知道她因我的冷淡而暗自淌淚。
她的笑容愈來愈少了。
這晚我又和年加及他的另外兩個夥伴,圍在火堆前,學起淨土語來。
採柔帶著因趕路累得幾乎爬不起來的大黑,神態堅決地來到我身旁,坐了下來,顯是要陪著我一齊不睡了。
這閃靈美女的突然加入,立時將學習的氣氛摧殘殆盡,我這學生故然手足無措,無從應付,做老師的,何嘗不是心神恍惚,腦袋中轉著不該轉的念頭。
採柔很自然地抬起頭來,向年加請教道:“年加先生,淨土是充滿了愛和樂的人間仙境,為何還要鑄制殺人的利器呢?”
她終於忍不住出盲詢問她所憧憬的美麗世界。
年加失魂落魄地望向她,喃喃唸了一串淨土語。
採柔蹙起秀眉望向我,嗔道:“年加先生在說什麼?”她一直在旁偷學淨上語,但這幾句實在太深奧複雜了。
我自然地望向她,我們同時一顫,她急速垂下目光,但已忍不住用眼睛告訴了我她的哀怨。
這三天來,我們還是第一次目光相觸。
我整個心軟化起來,想起有一天早晨,我摸到了她枕上的淚漬。
蘭特你是否正幹著最愚蠢的事?
年加代我答道:“我剛才唸的是淨土的情詩,意思是在你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