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好了,足以養活帝丘附近所有的百姓。”
晏嬰微笑的反問:“那你還愁什麼?”
北宮陀懇切的望著晏嬰:“如果晉國不肯以今年的糧價折算明年的徵稅,晏卿一定要幫我們衛國好好說說。”
晏嬰目光一閃,好心的提醒:“其實你們衛國有個人跟趙武子很熟,而且我聽說此人現在是晉國執政府的第二把手,專門負責管理晉國的市場經營。他好歹曾經是衛國人,你們衛國如果肯放下身段,我想他無論如何會幫衛國一把的。”晏嬰說的是過去的衛國執政孫林父。現在晉國執政府“商務大夫”戚林父。
北宮陀腦袋搖的像撥浪鼓:“這個人,再也不要提!我們國君殺了他最寵愛的小兒子,逼迫他逃亡晉國,他現在待在晉國,從不見任何衛國人,我們求到他門下,事情只會更 糟。”
這事兒,要怪只能怪衛國國君,衛獻公做事太不地道了,除了戚林父之外,衛國還有一位著名的賢人,那就是替衛獻公的承諾做擔保人的子鮮。如今子鮮流亡在趙氏領地,卻無論坐臥,絕不面朝衛國方向,而且終生不食衛粟,以表示與衛國的決裂。衛國如果為了本國的事情,求到這兩個人面前,子鮮也許還好一點,他最多無視衛國的請求,但不會去害衛國。而戚林父這個人,只要能讓衛獻公不快樂,他就很快樂。
稍後,晏嬰與北宮陀一起動身,兩人渡過黃河來到了許國。
這片地方說是許國,其實嚴格的算起來,它只能被稱的“許縣”了。自從前一任許國國君病逝後,雖然許國的百姓又推舉了一位新國君,但這位新國君一直沒有獲得晉國(趙武)的承認……當然,晉國也沒有刻意的虐待他,只是堅決不肯讓這位新國君搬入原先國君居住的宮城。除此之外,這位國君倒是在自己家中,完全享受了國君的待遇,家臣的恭維一樣不缺,出行時小國君的儀仗也樣樣不少。
只是經過這麼多年滲透,這位許國國君已經沒有什麼政務需要處理了,許國的所有政務都由趙城學宮出來的官吏一手把持。這些新官吏做事的時候,沒有向新國君請示彙報的覺悟。如今,他們對許君的禮貌,只剩下道路上相逢這位新國君時,還保持對待一位國君的應有禮儀,比如避到道路兩旁,讓這位新君的車駕先行。但僅此而已。
這位新國君是百姓自發擁立的,擁立這位國君的百姓們自覺自願的向新君納稅,但這些百姓不是許國的全部。許國還有幾位公子被分封在中山國境內,不過,這些許國公子已經失去了回國繼位的興趣,他們在自己的獨立領地裡,過著儼然如國君的日子,除了在日常規格待遇上不是國君,其他的,在自己領地享受的權力,已如一位國君相同。
近十年過去了,這些公子已經習慣了中山國的生活,習慣了附屬於趙氏的日子。此時,再讓他們回國去繼任國君的位置,雖然依舊是附屬於趙氏之下,但身為一個國君,規矩多了,兼顧的事情多了,卻未必有在自己的領地為所欲為自在。於是,這群許國公子都失去了回國繼任的興趣……”
當然,他們也不願意在自己頭上又多一位國君,那樣,他們不免要再交納一份徵稅。於是,大多數許國公子無視了新君的存在,他們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過自己的日子。只是少了一份需要向本國國君交納的徵稅,這種日子比以前要輕鬆。
因為新任許國國君這種不尷不尬的身份,晏嬰與北宮陀等人也沒有在白天拜見這位新君。等到夜晚,太陽落下去了,新任許國國君悄悄的來了。晏嬰與北宮陀倒是以覲見國君的禮節拜見了這位新君,雙方落座之後,晏嬰抬頭端詳著新君,很好奇的問:“君上,我聽說你沒有住進宮城,但在我記憶裡,許國的先君服飾似乎還沒有你華麗?”
許國新君態度恭敬:“先君去世後,趙武子倒是將先君遺留下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