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清清嗓子,偷偷瞄了眼黑暗中穩重的身影,紋絲不動。
這已經不是坐懷不亂的地步了好麼,放著活色生香的美……美偽男不享用,難道赫連靖鴻真的是同性戀或者有那個啥病?藍沐冉渾身一抖,臉色立刻變成了無限同情:“沒關係。我不會嫌棄你的。”
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城主大人舉著茶杯半側身子,深邃眼眸眯成了一條縫,徹頭徹尾的鄙夷。誰讓她說話總是莫名其妙毫無頭緒呢。
“早點睡,明天還有很多事。”
“那今晚要做的事呢?”
“……你家鄉的人都這麼開放?”
不不不,其實她家鄉的人比這更開放。她只是其中比較流氓比較公開化的一隻而已。
藍沐冉撐著下巴拄在枕頭上,啪啪拍了拍身邊空位:“我不介意奉子成婚。拴條線在你耳朵上比現在安全多了,你敢甩了老子老子就敢牽著孩子上街逢人就說你拋棄妻子。我看你往哪兒跑。”
平靜的涼城城主有些不能平靜,平時流氓些也就罷了,這種事都如此直接,哪還有半點兒女人樣?便是連男人也極少有這麼直白粗俗的。
糟糕的是,他完全反感不起來。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共枕同眠,好歹也是江湖中人,風餐露宿櫛風沐雨,以前她還是男人身份時沒少一起睡,赫連靖鴻並不是在意這種封建觀念的人,對男女關係,曾經結果一次婚的二手男人,怎麼著也要比藍沐冉更為熟稔。
就是臉皮沒那麼厚而已。
重歸床鋪的城主大人顯得有些無奈,照例和衣而臥,伸手把眼睛賊賊發涼的女流氓隔著大被攬進懷裡:“這樣可以睡了麼?”
“不,不成。”這點兒小油水就想打發她,把流氓都當成什麼了,太瞧不起人!藍沐冉笑容一斜,兩隻手攀到了赫連靖鴻腰上:“見誰睡覺穿著衣服的?”
“得寸進尺,老實睡覺。”
別逗了,這種情況下好還能老實睡過去的話拿的多和尚尼姑的人啊!再說她都主動到這程度了,還想怎麼著?被人看見絕對是要罵下賤貨的,這是多大的勇氣和犧牲,居然不以為意地給拒絕掉,什麼時候赫連靖鴻的腦袋能再開幾個竅夠吹喇叭用的?
不管城主怎麼想的,藍沐冉是打算好今天一定要拿下冰山,生米煮成熟飯,豁出來丟人了。
“幹什麼?”兩隻小手上下翻騰,麻利地解著他的衣襟和腰封,赫連靖鴻皺起眉頭,語氣冷了三分:“再鬧我生氣了。”
驀地,一直積極主動的流氓僵在了原地。
覺察到氣氛微妙改變時,赫連靖鴻已經來不及補救,懷中小腦袋沉了一下,許久不曾聽過的甕聲甕氣又一次低低響起。
“我都他媽的被自己折服感化了,你就不能給點兒反應嗎?誰沒事兒閒的跟青樓妓女似的非得求包養節操碎滿地?最後問你一次,要,還是不要,不要我立馬回房間老實睡覺!”
赫連靖鴻有些頭疼,好好的為什麼非要糾結與這種問題中,他只是想她能在身邊,這樣不會有任何危險而已,可藍沐冉似乎想多了,又或許是自己給了她錯誤訊號。
“對你來說,這很重要嗎?”
“不重要,一點兒都不重要。”深吸口氣,藍沐冉也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太快了,這摸樣容易嚇到身邊的男人,到時候別說一逞獸慾,就是連說好的婚事都有可能告吹。吸的氣原路送出,氣鼓鼓的胸口又癟了下去:“算了,沒什麼,我抽風。”
“有什麼話說出來。”一把拉住明顯是要翻身下床的半裸女流氓,赫連靖鴻儘量放緩了語氣。
好吧,這是你讓說的,說完了再鬧什麼危機別怪到老子身上。這些話,也確實到時間說出來了,再拖下去誰知道哪年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