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謝謝。你要不要再來點裸麥威士忌?&rdo;

&ldo;好吧。一點點。&rdo;

隊長等韓德利坐回低背安樂椅，然後坐直身，戴上眼鏡，再讀一遍新聞稿。他把眼鏡推下鼻樑，越過鏡框上緣盯著韓德利。

&ldo;你認為傑維斯-伯強的發行主任年薪有多少?&rdo;

&ldo;哦，我猜至少三萬美金吧。就算高達五萬，我也一點都不會意外。&rdo;

&ldo;那麼多。&rdo;

&ldo;傑維斯-伯強是家大公司，我查過，他們名列全國前五百大公司。&rdo;

&ldo;五萬元?對一個年輕人來說相當優渥。&rdo;

&ldo;他幾歲?&rdo;韓德利問。

&ldo;我不確定，我猜三十五左右。&rdo;

&ldo;老天爺。他那麼多錢用來幹嘛?&rdo;

&ldo;付昂貴的房租。養昂貴的車。付贍養費。我想還有旅行。投資。也許他有度假別墅，我不知道。他的事有很多我不知道。&rdo;

他起身，往酒杯里加冰塊，然後拿著酒開始繞室而行。

&ldo;那臺計算機。&rdo;他說。&ldo;叫什麼來著‐‐arok ii?&rdo;

韓德利不解，沒說話。

&ldo;要不要聽件滑稽的事?&rdo;狄雷尼問。

&ldo;當然。我很需要好好大笑一場。&rdo;

&ldo;不是好笑的那種滑稽，是奇怪的那種滑稽。我調到巡查部之前，當了將近二十年的警探，那二十年裡也看過不少性變態的案子，不管是主要或次要動機。你也知道，那類案子涉案的人，有很多‐‐遠超過統計平均值‐‐都是電子專家、電工、機師、電腦程式設計師、簿記員和會計師，也就是說，這些人，工作上接觸的物件是東西、是機器、是數字。這些男人是強暴犯、或偷窺狂、或性侵害小孩的犯人、或虐待狂、或暴露狂。這只是我個人的經驗，你知道。我從沒見過任何把性罪犯依照職業分類的研究。我想我會向強森督察建議作一番這種分析，可能會有價值。&rdo;

&ldo;你如何推斷?&rdo;

&ldo;我沒法推斷。有可能只是我自己碰到的性罪犯是這樣，範圍太有限，沒有特殊意義。但我確實覺得，跟上班時有各式頻繁人際接觸的人相較之下，那些工作‐‐工作機械化或自動化的人，每天人際關係有限的人，似乎比較傾向性變態。究竟是工作性質與性犯罪有關，還是那些人本身已經是潛在的性罪犯，畏懼與人接觸，所以不自覺地尋找那類工作，我說不上來。你想不想去丹尼爾&iddot;布蘭克辦公室找他談談?&rdo;

韓德利嚇了一跳，酒濺出杯緣。

&ldo;什麼?&rdo;他難以置信地問。&ldo;你說什麼?&rdo;

狄雷尼開口正要覆述問題，但書桌上的電話鈴聲尖銳響起。

&ldo;我是狄雷尼。&rdo;

&ldo;艾德華?我是索森。方便講話嗎?&rdo;

&ldo;不太行。&rdo;

&ldo;可以聽我說一下嗎?&rdo;

&ldo;可以。&rdo;

&ldo;好訊息。我們認為布羅頓快滾蛋了。因為這第四件命案的關係。今晚市長、局長和他們的心腹幕僚要就此開個會。&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