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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頁

【一言不合:真科舉你弄這玩意兒,面剛下去就被趕出去了,理由影響舉子考試、引起考場混亂騷動,不信你中考高考帶個鍋進去,你看人家給不給你進嘛。】

【閏土與猹:宋朝的時候院試會試要考九天七夜,那會兒倒是有可能能拿鍋做飯,但是一般也不會有人做吧?一場考試時間就那麼點,有的人都來不及寫,你還拿個鍋做飯?想啥呢?生怕湯水濺不到卷子上還是撒尿時間不夠長啊。】

【金金不計較:確實,宋朝那會兒考生也大多帶的都是乾糧,或者拜託考場的廚子幫自己煮東西的,生怕煮飯的過程燒著了號房或者中途的湯汁汙了手裡的卷子的,更何況除了宋朝,後面朝代的考試大多都是一天就出去了,沒必要還整個鍋子。】

林渙已經被領到自己的號房了。

一般分配號房都有看運氣好不好的,分到一個略差的地方,可能就環境就能把人給逼瘋了,林渙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運氣好是因為這個號房離上頭的監考官不算近,不用承受監考官動不動的死亡凝視。

運氣不好是因為……這個號房它吧,看著挺小的,也幸好林渙才十歲大點,就這麼考也不妨事,勉強能湊活擠下。

更重要的是,為什麼!它靠近門口啊!

考場裡一共有兩個門,前後各一個,前門是監考官的那個門,後門本來是封著的,但是也不知道是臨時封門出問題了還是怎麼的,門縫沒封緊,才剛入春沒多久的京城,小風颼颼地順著門縫往裡吹。

就這麼著,林渙前面的門有冷風吹,背後也有冷風吹,雙面夾擊,林渙才剛坐下沒多久,卷子還沒發下來呢,他人已經涼了一半了。

「阿嚏——!」

【心上人:……歡寶,你是不是感冒了?】

【白菜豆腐腦:歡寶臉色都白了,不會真要感冒吧!】

【一言不合:啊,那怎麼辦?吃藥?我這還有強效感冒藥,吃了就見效的,歡寶來一粒?】

【無語:別了吧,這會兒吃咱們的藥不好,雖然藥效強,那也都是濃縮過後的藥,所以歡寶吃了肯定會犯困,今天就考這麼一天一夜,歡寶吃個自己的藥丸子頂一頂,不然吃我們的藥,以他年紀小的體質,吃完就睡過去直到考試結束了。】

林渙本來還想吃一顆藥的,聽了這話立馬說:「算了算了,我忍一忍就好了,回去了再吃一顆就好了,到時候直接睡一覺,後天起來再接著考。」

他把自己的小氈毯拿出來裹在了身上。

為了防止作弊,氈毯是沒有裡子的,但也好歹比只穿著單衣單鞋好。

要不是這地方太小,椅子又太窄,不是那種太師椅,歡寶就差把腳盤椅子上也塞毯子裡了。

這會兒只能等腳涼透了、涼麻了自己回溫。

第一場的卷子很快就發下來了。

號房的門在卷子發下來以後就被緊緊關上了,甚至衙役還在號房外頭上了鎖防止考生出門作弊,若是有人需要熱水之類的,他們再掏鑰匙把門開啟。

林渙看了看卷子,又給直播間看了一眼,不管他們多捨不得,直接就把直播間關掉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捏緊了手裡的筆,開始讓自己忽視身上的冷意,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中拿到的卷子之上。

縣試一共考五天,每天兩道小題三道大題,小題略簡單,是諸如釋義解釋、作詩作賦之類的,考的都是基礎知識。

林渙看了一眼,第一道題考的是四書,就是一條題,連句讀都沒有,全靠自己點,不算特別難,主要是看對於四書的理解以及句讀的掌握,還考四書的釋義。

林渙這一場的第一題題目是「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