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彥拉住她的手,“我的朋友,誰?誰跟你說了什麼?”
“你爺爺過世的那天,我只顧著傷心,後來發現你不在了。我冒著雨回到家裡找你,可我找遍了兩層樓也沒找到你。我給顧煙打電話,跟她要你朋友的號碼,我想他們也許知道你難過的時候會待在哪裡。我給你朋友打了電話,他們告訴我你在蘇會所。我跑到蘇會所,你的朋友把一杯白酒灌進我嘴裡,對我說我配不上你。後來葉雲飛告訴我你在沈家老爺子的書房。”
那天的經歷明明是那麼糟糕,喬晚此刻說起來卻是雲淡風輕,“從蘇會所到沈家,這一路我都在自責,我在怪自己為何那麼不瞭解你。到了沈家,我看到蘇然也在,她在安慰你,把我想對你說的話都說了。我不想你擔心我,去房間洗了澡,洗去一身的狼狽,才去書房找你。”
沈君彥聽到這裡,渾身變得冰冷。
“我為你改變了很多,這樣的改變讓我自己都開始害怕。或許我真該好好反思,我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
沈君彥冰涼的手試圖去握她的手,喬晚用力甩開。
“這次你什麼都不會做,我不會再因為你的幾句甜言蜜語而原諒你。請你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想清楚所有的事情。”
喬晚說完直接上了樓。
剩下沈君彥失魂落魄的站在客廳中央,望著她瘦弱的背影,失神許久。
——
這次喬晚沒有躲到錦城去,不想讓外婆擔心,不想再去麻煩葉靜。有些事情她想需要自己去想清楚,別人能幫一次兩次,幫不了一輩子。
她不再像往常那樣一大早起來給他做早餐,但是每天會做晚餐,他回來吃也好,不回來吃也罷,她從不主動問他。
她搬去了樓下的客房睡,跟他樓上樓下不自覺拉開了距離。
他的衣服她還是會幫他洗,家裡她仍會打掃得乾乾淨淨。每天存在得意義似乎就剩做家務了。
那個新聞的後續發展是如何的,喬晚沒去關心。她相信以他的能力,太容易解決。
這天她去練瑜伽遇到莊小蝶,莊小蝶告訴她,她失業了。
“喬晚,說起來都怪你,那天夜裡你要是接了我的電話,新聞就不會發出去。我們公司就不會關門,我和我同事也不會失業了。”
如喬晚的預料,沈君彥一氣之下直接滅了莊小蝶的公司。
喬晚給了莊小蝶一張秦虹的名片,“這是新尚雜誌社的總編,剛在京都成立了新公司,你可以聯絡她試試。”
“我其實不急著找工作,我家條件還算不錯,暫時沒工作,我家裡能救濟。可我那些同事,很多來京都漂了幾年,買不起房子,居無定所,現在連工作都丟了,怪可憐的。”
莊小蝶說到這裡握住了喬晚的手,“晚,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就是偷怕的那個同事,因為你老公下了命令,現在沒有一家報社雜誌社敢用他。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很後悔,很想當面給你老公道個歉,能不能讓你老公放過他。小夥子挺不容易的,在京都漂了八年,剛存夠了首付,找了個女朋友,這會兒工作沒了,女朋友估計也會跑掉。”
喬晚點頭,“好,我回去跟他說。”
喬晚現在越來越看不慣他的一些做法,明明是自己的錯,卻還要把責任推給別人。自己一個不高興,就徹底毀掉別人。
“晚,我冒昧的說句,你要小心蘇然。她對你老公的感情已經不是簡單的兄妹了,你別看她表面上很有氣質很有修養,其實這種人背地裡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我感覺我同事都被她給利用了。”
“他們卻是不是普通的兄妹,他們曾經是戀人。”
莊小蝶怔住了,隨即開玩笑道,“你這麼向我爆料,不怕我寫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