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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惜惜的底氣突然足了起來,身板挺的筆直。
怪不得那些人如此輕易就接受了她的存在。
怪不得第一次下廚,手還有些生疏,炒的菜甚至有失水準,端回來的盤子卻精光刺溜的……
敢情這夥人過了三個月茹毛飲血的日子了。
底氣足了,惜惜的氣勢也就回來了,她安安分分做了兩日廚娘。
開始經常往聞先生跟前串。
什麼時候給君毅凡解毒?
有沒有危險?
幾成把握?
治好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
惜惜多少還有些忌憚,她每次出現只提一個問題,多了怕把人惹毛了。
即便如此,聞先生愣是連個屁也沒放,老神在在的享受熱飯熱菜熱炕頭的生活。
又過幾日,當惜惜出現的時候,他冷不丁會冒出來幾個字。
紅色的白色那個,今晚
惜惜一時沒反應過來。
待回了廚房看到棋政領了人抬了一籮筐魚進來,她懂了。
水煮魚
為了讓聞先生快些幹活,惜惜使出了渾身解數,絞盡腦汁。
終於,這日晚間,棋政帶來了一個振奮的訊息。
聞先生開始配藥了
意思是他終於答應要給君毅凡解毒了。
果然,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靠的不是錢財和美貌,靠的是廚藝……
那一日,晚飯加上宵夜,惜惜把壓箱本的手藝都使了出來。
聞先生解毒的手法,簡直是聞所未聞,惜惜自詡見多識廣,還是被他給撼著了。
君毅凡被置身在一個大大的瓷桶內,渾身上下扎滿了針,像一頭刺蝟,而且還是待宰的。
房間是特質的,密不透風,爐子裡的火始終不鹹不淡的燃著,桶裡的水溫不斷的攀升,將整個房間籠罩在煙霧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君毅凡的身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顏色,似紅非紅,似紫如紫。
於此同時,聞先生尚覺得不夠,一再的往他身上添針。
惜惜立在一側,隨時注意君毅凡的反應。
當看到水似有沸騰的跡象,惜惜出聲提醒,“是不是該把火滅了?”
陶瓷本就易熱,置身在其中,君毅凡應當是極為難受的。
況且,再燒下去,他就要被蒸熟了。
即使在睡夢中,惜惜還是注意到君毅凡的身子正在不停的顫動,彷彿痛到了極點,讓失去意識的他下意識的呻吟。
“添火”聞先生生硬的語調傳來。
惜惜頓了片刻,眨了眨眼睛認真的對他搖了搖頭,“不行,再加熱下去君毅凡會死的。”
水溫那麼高,君毅凡根本頂不住,哪有人這樣解毒的。
“若是不想他死就照辦”
但凡是患者的家屬,皆無法硬下心腸來,這也便是他很少答應救人的理由。
豈知,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惜惜身子一頓,眼神複雜的望向君毅凡的方向,當看到他身上的針眼內開始冒出黑色的血絲。
心一橫,又往爐子裡添了把火。
然後小跑步來到君毅凡身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彼時,聞先生開始往桶裡添藥水。
綠色的,紅色的……
十幾種汁液一股腦兒全部倒了進去。
她立時聞到一股刺鼻的腥味。
君毅凡開始抽搐,聞先生指了指案桌上的一塊帕子,“堵上他的嘴。”
惜惜眼眶酸澀,拿起帕子塞進了君毅凡嘴裡,毫不猶豫。
下一秒,終是不忍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