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淳于敏只是一個女子,能有什麼東西是司馬長安迫切要得到的呢?”
陸繹看了一眼袁今夏,說道,“自然是嫁妝,以現下的情況來看,司馬長安抓住淳于啟殺人的把柄不放,那他若是提出條件,淳于家敢不應允嗎?”
袁今夏不住地點頭,“大人分析得有道理,那其二呢?”
“淳于家是皇商,稍有些頭臉的人物都知道,淳于家的背後是京城陸家,舅舅原本打定主意,讓淳于啟走仕途,即便無法考取功名,也可花上大價錢買個官,這樣淳于家皇商的地位便可更加牢固。現下,淳于啟即便保下了,也無法再走仕途這條路,那相當於淳于家失去了未來的一切,淳于敏不論嫁給誰都失去了倚仗和孃家的庇護,屆時只好聽人擺佈,所以,無論怎樣選擇,淳于家歷經這件事之後 ,必垮無疑,”
“大人,您剛剛不是說,淳于家的背後是您陸家嗎?難道以陸家今日今時之地位,還不能制服一個小小的司馬長安?”
陸繹沒有應聲,只是冷笑了一聲。此時,聽得三聲哨聲,兩長一短。陸繹看了岑福一眼,岑福立刻出了房間。
“大人,岑校尉幹什麼去了?”
“有些事情需要核實一下,”
袁今夏在六扇門,自然也懂得一些,這應該是錦衣衛的訊號吧,當下也不再多問。
“今夏,經此一事,淳于家已不再安全無虞了,回去之後,萬事定要當心,待此事一了,我們就搬離出去,”
袁今夏點點頭,“放心吧,大人,卑職會照顧好自己的,不過,大人,卑職還有一些疑惑,”
“什麼?”
“現如今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淳于家定會舍女保子,淳于敏也定會不甘心,她必然來求助大於大人,以大人的心性,也必然不忍心看她一個女子嫁過去受苦,大人,您會不會……”
陸繹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會!”
“嗯?”袁今夏一愣,心道,“這可不像大人的處事風格啊?”便小心翼翼地又問道,“若淳于敏硬是要纏著讓大人答應娶她呢?哪怕她伏低做小,”
“一個家裡,女人多了並不好,妻子,有一個就足夠了,況且,我只娶我喜歡的女子,”
袁今夏聽罷,只是怔怔地看著陸繹,半晌沒有開口,兩人一時陷入沉默。
良久過後,袁今夏打破了沉默,“大人,那現下要怎麼辦?要不您出面跟官府周旋一番?或許會有轉機,”
陸繹搖了搖頭,“這正是我擔心的第三點,從簪花大會發生的事情來看,應該是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在一步一步設計,司馬長安不僅是與官府有利益往來,他背後很可能有更大的人物在推動這一切,而最終的目的其實是要整垮陸家,”
袁今夏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大人,經您這麼一說,卑職有個大膽的猜測,”
“什麼?”
“從最初聽說這個司馬長安,卑職便覺得此人蹊蹺得很,現下又發生這樣的事,卑職覺得他背後定是有人,而且這個人膽敢與京城陸家抗衡,還能是誰呢?”袁今夏看著陸繹,一字一頓地說道,“嚴-家!”
陸繹沒有說話,手中的茶杯“嘭~”地一聲碎了。
袁今夏嚇了一跳,忙上前檢視,“大人,您的手沒事吧?”
陸繹見袁今夏關切的神情,稍稍放鬆了些,笑道,“無事,”說著攤開手掌,讓袁今夏看了看。
“大人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袁今夏抓著陸繹的手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傷到,又說道,“此事既已出了,便要面對,卑職知道大人在此事上定有為難之處,卑職也定會支援大人,有事您儘管吩咐卑職去做,”
陸繹見小丫頭抓著自己的手不放,眼神中全是擔憂和關切,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