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離家太久,她在東壤的這幾個月,好似與世隔絕過了好幾年一般。
那次刺殺葉秋寒,她很缺人手,北野望給她的人武功都是一般,而能在那麼遠的距離之外一箭殺人的人,她也只能尋求韋歡的幫助。
他答應了她。
他也做到了。
這也就是韋歡,連問都沒有問被他殺的人是誰,或許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或許他只是不屑知道。
這幾天韋歡雖然很少說話,但是卻一直默默在幫著他們,步天音也覺得,似乎跟韋歡的關係在慢慢變好。
船艙忽然一個劇烈的顛簸,甲板上傳來喧譁的人聲,步天音將要出去檢視,方推開門卻見一道人影閃了過來,她抬起了手掌要出手,發現來人是韋歡。
韋歡閃身進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盯著推拉門發怔。
步天音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外面一陣人影攢動,似乎有大批的人馬登了船,韋歡道:“是夜帝的人。”
“跟過來了?”
“嗯。”
步天音凝了一下眉,忍住腹中的抽疼,指著床低喝道,“上去!”
他們現在的身份是三個姑娘,北野望就算追的話,也是追她一個人,他不知道韋歡的存在,更不知道白公子沒有死,要想矇混過關,應該不會太難。
只要……
只要來的人不是北青蘿。
腹中一下一下的抽疼,步天音的額頭都疼出了冷汗,她大概要來大姨媽了。以前她來的時候都不會太難受,可能這次是好幾個月沒有來,冷不防就疼了,再過幾天,估計她臉上就該長痘痘了。
外面喧鬧的人聲很快便安靜下來,步天音探出身子看到,有個穿著盔甲的人正一間船艙一間船艙的檢查什麼。
他們跟貨船的主人商量好了,說是當做他表房親戚來,她給了船家不少的錢,足足頂他這船貨物的好幾十倍。
步天音看了一會兒,眉頭便稍稍沉了下去。
該死的,那個女扮男裝的人正是北青蘿。
她身上穿的,還是她挾持北野望之前留給她的那件銀甲。
那件沈思安送她的銀甲,被她借花獻佛送給了北青蘿。
只不過她沒有親手給她,而是在她離開以後,才送到了她手裡。北青蘿善戰,她也不是真正像花語嫣那種刁蠻的大小姐,她比她更適合擁有這件銀甲。
步天音身上有云長歌“相思”的香氣,好在這船上大多數都是老爺們兒,身上又髒又臭,她靈機一動,從隔壁的房間拿出幾件他們沒有洗的髒衣服,屋裡立時瀰漫出一股難聞的惡臭,把清淡的飯香和白公子身上輕微的草藥味道全部遮掩住。
韋歡的表情有些難受,但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穿著女裝的他臉上雖然被抹得很黑,那雙眼睛卻無法被遮擋住風采,他怔怔然的躺在白公子身邊,看起來倒真的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北青蘿查得很仔細,很快便查到了他們這裡,她開啟門便聞到一股騷臭騷臭的味道,燻得她皺了皺眉頭,站在門口問道:“裡面住的什麼人?”
步天音連忙放下手裡正在縫補的衣服,驚慌失措的跪了下去。
船家點頭哈腰的過來,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子,眯著眼睛解釋道:“回將軍,是小人的三個表房妹妹,跟著小的去串親戚。床上躺著的那兩個身子虛,一上船就暈,在床上無法下來行禮,還望將軍見諒。”
“表房妹妹。”北青蘿的聲音有些玩味,她掃了一眼屋裡這三個面黃蠟瘦面板髮黑的女孩子,眼角輕輕勾了勾,朝著步天音走了過去。
她在離步天音兩步遠的時候忽然調轉了方向,朝著小床的方向走了過去,步天音暗道不好,這個北青蘿追殺了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