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那麼久,想必對他也是研究過一番的,韋歡的面容雖然有所改變,但是他那張面癱臉卻是無論如何也換不掉的!
北青蘿絲毫沒有顧忌的就要去掀開被子,就在步天音已經暗下做好了戰鬥準備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報告聲:“將軍,碧川傳來訊息,在賭坊見到過畫上之人。”
北青蘿的手停在空氣中,隨即轉頭大步向外走去,她的聲音透過海風傳了進來,“我怎麼沒有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極有可能還在東壤沒有離開!”
北青蘿隨即將一張通緝畫像交與船家,說如若看到畫上之人便向上通報,會有重賞。船家點頭哈腰的應下,目送她帶著一小隊人馬離開貨船,上了旁邊停靠的一艘小船。
步天音站在門口,看了眼船家手裡的畫像,險些笑出聲音來。
這北野望是故意的吧?
她知道畫上通緝的人就是她,但是把她畫得那麼醜,誰還能認出來?可是她怎麼瞧著,畫上的她臉上那些“雀斑”有些眼熟,好像是她曾經也畫了誰,然後在他臉上加的那些東西?
韋歡從床上下來,怔然的看了眼昏睡的白公子,目光有些閃爍。
“是你的人嗎?”
“他是誰。”
兩個人同時開口,然後愣了幾秒,步天音反應過來後道,“你先說。”
韋歡也不客氣,他這幾日第一次問起白公子,語氣淡淡,“他是什麼人?”
步天音道:“我失蹤多年的哥哥。”
韋歡:“……”
“該我了。”步天音並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她的回答任誰都能看出來是敷衍,她問道,“是你派人留在東壤扮作我的樣子,吸引夜帝的注意?”
韋歡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一閃,“東壤並沒有我的人。”
步天音沉默不語。
如果不是韋歡的話,那會是誰?
——雲長歌麼。
他既然能在北野望的王宮裡安排人,就不會只安排了蓮花一個人,他那種做什麼事情都會有二手準備的人,想必在東壤也有自己的勢力。
所以他的手,到底伸了有多遠?
步天音思忖著,冷不丁攢了一下眉,捂住了腹部,感覺似乎有一股暖流沿著大腿根部流了出來。
不會吧,大姨媽偏偏這個時候來……
可是,似乎哪裡不太對勁……
她迅速拿起屋裡的草紙向外奔去,跑到了茅房解開褲子一看,她的褻褲竟然已經沾染了猩紅的血點,腹中的疼痛也比平時痛經時厲害得多,絞痛,抽痛,疼得她忍不住咬住了唇。
腿間,再次淌下一抹黏稠的血跡……
劇烈的疼痛翻山倒海的襲來……
這段時間她的身體恢復得比平時要慢很多,失去靈力,失去內力,疲於奔波,她的身體幾乎就是透支了的,額頭,豆大的冷汗一粒一粒冒出來,淌下來……
腦子裡一片混沌,意識在不受控制的剝離……
步天音靠在牆上不讓自己倒下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覺得自己突然要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破開,步天音昏倒前最後看到的是韋歡有些錯愕的站在門口,衝進來抱住了倒下來的她。
她似乎說了什麼,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
山河賦 第二百三十二章 愛之慾其生(13)
步天音覺得自己已經靈魂離體了,她似乎行走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四周黑漆漆一片,什麼也見不到。
不知道這樣走了有多久,她聽到有人在用很壞的語氣講話。
“你說什麼?”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