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水靈芝:“此話怎解?”
水靈芝淡淡一笑:“今天是秦淮十豔爭奪花魁的日子,本來我是需要去參加的,只不過。。。。。。”似有意似無意地瞟了瞟方晏:“既有貴客前來,這花魁做不做的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方晏裝傻,拱手作揖:“水姑娘如此照顧方晏的面子,方晏愧不敢當!只是誤了水姑娘奪魁的好機會,這。。。。。。豈非是方晏之過,此番來得著實不是時候啊!”
蔚緦絕麗的雙眸光彩流轉,猛然一拍桌子,立起身:“現在去可還來得及?”
方晏抬頭瞧向他,眼中頗多笑意:“煙火初綻,尚未開始!怎地來不及?”
蔚緦高興地撫掌:“好,我們這便過去,一來不會誤了水姑娘奪魁之機,二來也可為水姑娘加油鼓勁。。。。。。長這麼大了,還不曾瞧過這般盛景呢!今日定要瞧上一瞧。”
水靈芝垂下頭去,心裡已猜著那人的反應,輕輕嘆息,吐氣如蘭。
果聽方晏接言道:“這個提議好,免得令人懊惱!靈芝,我們這便過去吧!”
第三章
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秦淮自古風流態。
華燈璀璨,金粉樓臺,鱗次櫛比,畫舫凌波。不遠處,彎拱如月的長橋披紅掛綠,巨大的宮燈掛滿橋樑,人潮如湧,蔚緦隨著方晏、水靈芝二人緩步上橋,垂目輕笑道:“這便是朱雀橋嗎?”
方晏尚不及回話,便見一人急匆匆走過,不經意間腳下似被什麼東西牽絆住,竟歪歪斜斜衝著蔚緦倒了過來。
蔚緦眼瞧著那人身形失了力,若自己閃開,只怕要摔倒在地,出於好心,並不閃避,反而伸出手想要扶住摔過來的路人。
方晏眼尖,映著通透的燈光,那人袖口一抹刺亮晃過眼角,駭然驚呼:“緦緦小心!”
蔚緦神色不變,纖白的手驀然輕甩,改攙為劈,順手揮過一道掌風,身形飄起。藍光掠處,白衣少年輕盈地立上橋樑,星眸清冷,靜靜地看著偷襲之人被自己一掌打翻在地。
方晏一聲忽哨,隨行的侍衛立時現身,吩咐其中兩人護住水靈芝,自己帶著另兩人奔向剛剛躍下橋樑的蔚緦。
白衣少年神情冷峻,瞧見方晏奔過來,只淡淡瞥了一眼,伸出右腳踏上偷襲之人的胸口,腳下使力,厲聲喝問:“為什麼要害我?”
那人“啊”地一聲慘叫:“公子饒命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蔚緦漂亮的長眉微微皺了皺:“奉命行事?說吧,奉誰之命?”
方晏趕到少年身側,頗為放心不下:“緦緦,你有沒有受傷?”
蔚緦轉眸瞧了瞧方晏,搖頭道:“不曾!說,你是受何人指使?為何無辜害我?哼哼,若是不說,小爺要了你的命!”後面幾句卻是衝著地上的偷襲者。
腳下的人哭喪著臉:“公子饒命,真的與小人無關哪,小人只是收了劉二哥的銀子,答應他將公子迷昏!”
方晏蹲下身搜出另一枚暗器,瞧著上頭藍幽幽的顏色,緩緩道:“不是毒,是金陵一帶十分特別的迷藥。”
蔚緦點頭,腳下絲毫不見放鬆:“劉二哥是誰?為什麼要迷昏我?”
那人尚未回話,便聽得一個甜美的語聲輕輕響起:“劉二哥便是今日在我舫中無禮之人,乃是伏虎幫的二頭領!此人素來好色,想必是看蔚公子相貌出眾,故而起了歹念!”
蔚緦轉過臉去,接話的正是羅裙搖曳、風姿綽約的秦淮名妓水靈芝。
水靈芝帶著兩名侍衛緩緩走了過來,瞧著地上仰面向天的人:“此人想來也是伏虎幫的幫眾!”
蔚緦鬆了腳,嘲笑道:“這姓劉的竟是個孬種,自己不敢出面,找來這等無用之人妄圖加害於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