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止對他的調查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說到了正事兒,鄒鬱讓保姆將孩子抱走,然後領著許樂來到了旁邊的茶廳,認真地看了他很久之後才說道:“那天聽證會開始的時候,我擔心你的情緒,給你打過電話,你當時說過,這些都不再是你的事情,那你何必再關心?”
許樂也沉默了很久,說道:“我以前為什麼針對麥德林,你應該很清楚,不錯,現在這些並不是我的事情,但終究為之付出了一年的心血,忽然間發現這變成了一個笑話,心情總是有些怪異。”
“你都說清楚了,何必問我?兩者之間自然有一場交易,麥德林議員幫助聯邦平息現在的風波,聯邦也會給他某種安全方面的保證。”鄒鬱給他倒了一杯茶,輕聲說道。
許樂的眉毛挑了挑,就像兩把將要出鞘的飛刀一般斜立了起來,他微啞問道:“可這說不通。張小萌出來指證麥德林,邰夫人和反政府軍方面肯定有協議,那些大人物肯定付出了很多努力,包括我給邰家的那些東西,都足以把麥德林打下去,這時候何必還和他談什麼條件?”
他有些鬱悶,擰著眉頭說道:“明明麥德林參與了臨海州的暗殺事件,邰夫人難道就不想報仇?”
“無論是總統閣下還是夫人,他們需要的是長遠的利益,聯邦的利益。邰之源終究還是好好活著不是?”鄒鬱低垂眼簾說道。
“長遠的利益?那臨海州體育館死了的那些人,那些安全人員,還有環山四州那些無辜死亡的觀眾呢?難道聯邦的法律不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利益?”
“上次你從地檢署出來後,曾經和我說過一些話,我本以為你看透了這些事情。”
“看透是一回事,但沒有想到政府裡的那些人居然會做的如此赤裸而不遮掩。”許樂那雙時常眯著的眼睛瞪大了起來,不知道是在看著鄒鬱,還是看著別的什麼東西,“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懂,可我真不敢相信,邰夫人她們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決定。”
“也沒有什麼明智不明智的說法,主要是麥德林手裡握有足夠動搖聯邦基礎的民意,而聯邦政府如果真這麼查下去,利家和林家的利益誰來保證?”
鄒鬱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言語,繼續說道:“在這種關鍵時刻,七大家的利益會天然地綁在一起,便是政府也不願意擅自撩動。麥德林退選,帕布林當選,夫人要得到的東西已經完全得到了,麥德林會不會坐牢,她並不在乎。”
“這件事情看起來只是翻一翻手掌,實際上這些夜晚的首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行走於總統官邸,莫愁後山,議會大廈,為這次妥協穿針引線,奔走吶喊……因為聯邦裡有太多人不願意看到混亂的產生,更不願意看到麥德林被審出一些問題來。”
鄒鬱看了他一眼,說道:“夫人和我們站的位置不一樣,考慮的事情也不一樣,不僅是這一任的總統大選,還有數十年間聯邦的長治久安,這才是她關心的重點。從她一手開始麥德林專案,到迅猛結束麥德林專案,案件本身從來都不是重要的事情,而是以此為籌碼,能夠換來多少利益,換來她所願意看到的局面。”
許樂低頭片刻,說道:“原來只是籌碼。”
鄒鬱繼續說道:“司法部長必須辭職,但他肯定會有很好的將來。議會那位錫安閣下,我估計也是夫人能夠影響的人。麥德林是個聰明人,所以明知道夫人能夠把他打落塵埃,卻一直在強頂,這樣才迫使夫人最後收手。”
“夫人這邊損失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她卻幫助帕布林議員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總統的寶座。”
“麥德林失去了進入聯邦政界核心的機會,卻成功地活了下來。”
“席格總統中止了調查,或許後世的史學家會輕描淡寫懷疑上幾句,但他卻能夠得到夫人長久而牢不可破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