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帕布林議員的邰家。
然而在這次事件中,真正起了大作用的是許樂,最後將許樂從血泊裡救出,運到軍區總醫院的卻是聯邦裡那位國民少女偶像簡水兒。
許樂一直在心裡牢牢記得此事,執著地認為自己欠簡水兒一條命,所以當桐姐這般說時,他無言以對,思忖許久之後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看情況吧,頂多十來天功夫,我決定了就通知你。”
桐姐本身就是一位女軍人,辦事幹脆利落,不再多話,留下了彼此的聯絡方式,便在白水公司總裁的陪伴下離開。許樂站在廊邊,看著總裁與桐姐交談時的神情,確認這兩個人是舊識,不禁對簡水兒的身份產生了一絲疑惑。
一個無父無母的聯邦偶像,再如何得到民眾的狂熱喜愛,也不至於能夠有像桐姐這樣的軍人作為貼身助理。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想到了邰之源當年曾經流露過的一些訊息,又想起自己曾經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卻早已經在這紛亂的一年中忘記。
簡水兒究竟有什麼來頭?
……
如今的許樂,雖然被某些方面一直壓著這一年裡的功勞,便是果殼機動公司總部想要對他有所嘉獎,也被迫推遲,但事情總不可能瞞過所有人去。
和當初那個從研究所發配到白水公司的可憐技術主管不同,現在的他雖然依然無職無份,在很多人眼裡的地位卻重要了許多。左右無事,白水公司的官員們也不會強留他天天來按鐘上班。
從首都郊區往回趕,他沒有急著回家,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需要急著去辦的事情。在副駕駛位上沉默了半晌後,他直接讓白玉蘭把車開向了首都西郊。
黑色汽車停在了那個沒有門牌的大院外。院中秋樹高聳入空,直欲刺破雪空,無來由帶著一絲森森然的氣息。白玉蘭知道這裡是聯邦軍方的西郊大院,沒有跟著他進去,站在車旁開始悶頭不響地抽那根放了很久的煙,低頭瞥著大院門口全副武裝的警衛,暗自想著,小老闆的靠山果然就是那位鄒副部長。
在警衛處打了電話,沒過多久,便有一名勤務兵過來將許樂領了進去。一路順著操場和闊直的大道向前,對著首都西郊的山麓方向行不多遠,便來到了幾幢獨立的院落之前。
走進七號院,簡單而絕不簡陋的設定,配上佔地極闊的面積,有一股聯邦軍方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許樂看著樓下門口抱著孩子的鄒鬱,腳下加快兩步走上前去,將孩子接了過來。
“母親還在上班,你不要太擔心。”鄒鬱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地解釋了一句。
許樂小心翼翼地抱著懷中的鄒流火,坐到了有些硬度的沙發上,沉默片刻後說道:“今天來找你,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以為這世界上沒有你不懂的事兒了。”鄒鬱微笑著說道,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自嘲之意,面前這個朝夕相處的年輕男人,不作聲不作響的,便暗中做了這麼多事情,她雖然早就有所預判,卻依然感到一絲震驚和不適應。
望都公寓相處以及其後的很多事情,許樂未曾瞞過她,反而將她看成了值得信任的分析人士,所以鄒家大小姐並沒有刻薄地嘲諷他兩句,反而因為看出了他眉宇間的那抹沉重,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問道:“不要問我張小萌在哪裡,這個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好的,如果連你都知道了,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許樂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嬰兒,試圖從這個剛剛初生數月的小男孩兒眉眼中,找到幾絲施公子的痕跡,但終究發現這種努力只是徒勞,在他的眼中,嬰兒似乎都長的一模一樣,他那雙足以分辨精密線條的慧眼,也沒有什麼用處。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你瞭解了吧?”許樂抬起頭來,看著鄒鬱認真問道:“麥德林宣佈退選,這和聯邦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