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心的和芷芹勾手指作承諾,然後笑著走了。身旁的男士,開始向芷芹自我推銷;芷芹忙著應付他們,卻心不在焉,她的目光往舞池裡一瞥。谷中逸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立刻與她對上,他的目光似是譏笑,似是警告——小心點,別太過分。芷芹抬起下巴,做出了不止同妥協的表情,故意和身旁的人談笑風生。
浪翟航踏若輕鬆、愉快、生氣勃勃的步伐來到了芷芹的面前,他的手上拿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像個純情的男孩。
“送給……”
“想送我們,是不是,謝謝你。”谷中逸在浪翟航的身後,接過了那束代表著——愛的玫瑰花。
浪翟航那張充滿活力的臉,突然黯淡了下來,眼神帶著不可思議的憤怒。谷中逸嘲弄似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那束玫瑰花,送到芷芹的面前。
“甜心,很漂亮是不是?我想我們應該把它插在新房的花瓶裡。”
芷芹接過玫瑰花,她真的快窘死了,她摸了摸花瓣。“浪先生,謝謝你的玫瑰花,歡迎常到我們家來玩。”
“你喜歡嗎?”
“是的,我喜歡這束玫瑰花,真的,謝謝你,這是我所受到的最好的禮物。”
浪翟航聽了她的話後,高興得眉飛色舞,他正想再開口說話時,谷中逸已先發制人:
“各位!謝謝你們今天的大駕光臨,希望你們玩得愉快,現在時間已晚,再加上內人身體不好,今天,又忙了一天,我怕她累壞,請諸位多多體諒。”
一個較年長的賓客開口道:“我們也該告辭了。”
接下來的送客,芷芹才真的是忙壞了,她得應付著客人,說些客套話……大廳逐漸地冷清了下來,只剩下最後一堆人——同浪翟航一夥的,他們一個個在芷芹的臉上吻別,她不但不高興,反而覺得受不了,她的臉快癢死了。
最後一個吻落在芷芹的臉上——時間比別人長一倍,浪翟航意猶未盡的抬起頭來。“我會再來的,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他的下一句話,充塞著濃濃的醋意。
“浪先生,少爺及少夫人要歇息了。”站在一旁的僕役鄙夷似的對他說。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趕起我浪少爺來?”
“浪先生,你失態了,回去最好再補讀有關修養之道的書,小泰,送客!”谷中逸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請吧!”小泰得意的說。
浪翟航極不樂的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谷夫人,我會再來看你的。”
芷芹只是茫茫然的看著他。他的話真是可怕極了,他在向谷中逸挑戰?
回到房間後,谷中逸重重的摔上了門,他把芷芹從輪椅上抱起,重重的丟到床上,芷芹的骨頭差點沒散掉。
“浪翟航就是你所欣賞的那一型?”他語氣兇惡的問。
“是又怎樣?”芷芹故意挑釁的說。
“你這賤女人。”
他用力的抓起她,芷芹快要被他摔死了,她這輩子最討厭的、最痛恨的就是暴力。
“你這沒人性的東西,你才是最……”她還沒說完話,就已經捱了谷中逸一巴掌,她震驚的摸著臉頰,那有如千萬只螞蟻在咬、爬的地方。
“你說話最好儘量小心點。”
芷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肩部更是不停的抖動,她忍住疼痛的淚水,怨憤的瞪著谷中逸。“我說話天生就是這樣。”
“天生?就算你再刁蠻,我也會治好你。”
“你有那本領?”
“我?梵芷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就是剛吃過,你要怎麼樣?”
“怎樣?我告訴過你不要惹惱我。”他陰沉火爆地說,接著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