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再往下的話,如管事就不敢往下說了。畢竟在座的不只有老王妃還有王妃和賀小姐,那些市井俚語,終是不方便讓女子聽到的。
老王妃擺手讓如管事下去了,笑嘻嘻的靠在軟墊上,盛景二十四年過的可真是熱鬧。江南上下各省皆是被婚事所擾的仕族,太子殿下兵權緊握,又死拿住道理是要清理官場吏制,半點邪風不往舊事上扯。可誰敢不順意……話說這招還是沈世雅那個丫頭想出來的。
“世儀,太子妃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人年紀大了,一時記不大起來了。
賀世儀淡笑:“這世上哪有不犯錯的朝官?只有不追究的主子罷了。”
對對,就是這句!
當時老王妃聽了就覺得有趣,如今看來,果真是條治國名言。皇權在手,想扶誰誰就是好的,敢扭著勁來和皇權頂著幹,找死吧!
暢快想完,眼風往右邊一瞟,就看到賀世靜面色有些複雜。眼光幽深的掃了一眼孫媳,賀世儀心裡咯噔一下,微不可動的向祖母點了點頭後,老王妃笑了:“世靜可是憐惜那些小姐?”
賀世靜去年訂婚本該在七月就出嫁的,可誰料到那位公子竟在酒樓,被另外幾名紈絝的打鬥中被潑及,不甚跌樓而死。雖然事後那幾名紈絝皆被修理重罰,一人甚至下獄。可到底……賀世靜個倒楣催的孩子,居然又添了一層望門寡的名聲在腦袋上。盛華朝的規矩,望門寡是在定婚夫婿下葬十八個月後,才可改嫁的。去年至今,朝中雜事紛亂,老王妃和長姐雖然也暗中打聽,可是始終尋摸不上一樁合適的親事。可是今年過年後,太子立動的干戈卻讓老王妃憶起舊事,暗示賀世儀不能再拖了。
聽老王妃問話,賀世靜欠了欠身後回答:“是有一些。”
“噢!那世靜說說,憐惜她們什麼?”老王妃臉上帶笑,可眼神中卻隱隱露出凌厲之氣來了。賀世儀心中發緊,但是這種時候她不能再說些什麼了。賀世靜卻根本不覺,只是咬咬貝齒後回答:“雖說這中間是有那等貪慕權貴的,可是太子賢名在外,總會有真心喜愛者。雖說家中長輩圖的心思可能另有別意,但是這般……似乎還是殘忍了些。”畢竟都是世系小姐,下嫁商戶……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哪有那樣容易平下氣來。聽說有一戶小姐抵死不從,在家中當了居士。可太子竟然派上官亨去又賜了兩名豔姬,並勒令夫人陪小姐一同在家修行,不得再過問紅塵。那夫人聞言當場暈死過去,小姐幾乎要一頭撞死在牆上……最後那位大人面色蒼白的讓僕婦把夫人和小姐都押下去,不準再出小院半步了。而又兩個月過去,有信傳出,說四名豔姬中的一名已經懷孕了……
“殘忍?難道這些禍國賊子把太子妃逼離盛華,就不是對太子妃的殘忍?”老王妃聲間突然拔高,賀世儀立時站起垂立一邊,賀世靜聽聲不對也趕緊站了起來。面色憂恐的看向長姐,卻發現阿姐根本一眼也不看她。賀世靜心中一陣急慌,這是怎麼了?
老王妃擺手,屋中服侍的婆子丫頭盡皆下去,待屋裡徹底清靜後,老王妃才道:“世靜,你心裡憐惜那些女子,是否心中還有痴想?”
一話問得賀世靜當場臉色蒼白,隨即大紅,連忙擺手搖頭:“沒有沒有!太子是世雅夫婿,我怎會有那樣想法?”
是嗎?
老王妃一陣冷笑,坐直身起,將榻裡原本放在軟枕後的一隻包袱拿了出來。賀世靜的臉上瞬時變了漲紅,緊張難堪之極,可老王妃卻扯開帶子扔到了地上,一套男衫並夾著許多紙張散落了一地,每張紙上其實都只練了一字,可偏偏許多紙張卻只有三個字‘沈’‘世’‘宗’!
“老祖宗,我……我……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只�